有人猜:也许剑鞘被毁了。
有人猜:也许剑鞘被当做定情信物送人了。
也有人猜:也许他是不想让剑鞘挡住剑上的宝石。
……
猜测很多,但是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对的。
或许有人知道,但没有让更多人知道。
他的头发,简单的束了一个发髻。
风那么大,而他的头发却一点儿都不乱,甚至连一根跳丝都没有。
那张脸,瘦瘦的,但不露骨。
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方方的嘴,挺俊,也透着刚毅,只是脸上没一点表情。
他那把名剑比雪冷,而他的脸色比他的剑还冷。
身旁的老树在风里摇晃。
可是他站在那儿依然还是一动不动。
看他那样子,也没有往树上靠靠身的意思,一丝儿也没有。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要站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大风雪里。
也没用人知道他在这大风雪里,到底站了多久。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那儿来的。
因为,他的周围,远近竟然没有一个脚印。
风雪中,他那两条腿的膝盖以下几乎全没在雪里。
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雪,一丁点儿都没有。
要不是他呼吸之间鼻子里往外冒热气儿,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尊石像。
即使将他认为是人,也会以为他是个已经冻僵了的人。
更加奇怪的是,在他的身旁,横放着一口长长的木箱子。
那木箱子是漆红的,长短可以容个人,宽窄也可以容个人,一头儿比较大,一头儿比较小。
说到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还将它看做一个箱子。
事实上,这木箱子是口棺材,而且还是上好的漆红棺材。
棺材盖上,雪积得老高。
而棺材里,却是不知道有没有人。
此刻,这黑照山中,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和这一口上好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