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将水壶放到了旁边,一边放的时候一边挑眉:“很受欢迎啊。”
“我很少招人讨厌。”雨野初鹿觉得这样说有失偏颇,补充了一句:“破案的时候除外。还有,我可比不上松田君。”
不会有人讨厌松田阵平吧。
这样的人,简直闪闪发光。
雨野初鹿这么认为着。
松田阵平重新找了个干净杯子放到了旁边,在里面倒上热水。
其实从他进门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雨野初鹿是非常讨厌医生的。
倒也不能说是医生,而是非常讨厌穿着白大褂的人。
这似乎让他感觉并不适应,但他很擅长伪装自己。
松田阵平将水倒好之后,将杯子递给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没接,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看的时间有点久,松田阵
()平缩了缩脖子,正打算问怎么了。
雨野初鹿伸出了没有打吊水的那只手,将杯子接了过来。
他的手腕上缠着厚重的绷带,上面还有隐约的血迹渗透出来。
松田阵平看着雨野初鹿接过了水杯的手,颤颤巍巍的将水洒出来一点。
“抱歉,我给忘了。”
松田阵平刚才在想之前想到的那些联系,还有雨野初鹿刚才对医护人员的表现,还有那张‘反社会人格’的检查报告。
他将水杯原拿了过来,水杯边缘放到了雨野初鹿的唇边。
“我没怎么照顾过人。”
雨野初鹿抿了两口水,避开了松田阵平的手,然后慢吞吞的防着伤口,躺到了被子里:“问吧。”
明明是在问询,雨野初鹿更像是在施舍答案。
但他的能力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完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松田阵平从怀里拿出了笔和纸。
这让雨野初鹿看着没忍住眼皮下垂。
雨野初鹿敢保证,这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层要求松田阵平对他的询问。
这完全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受害者,更像是来这里做记者的。
“挑里面重要的问。”雨野初鹿懒散的说着:“其他你回去应付应付。”
他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犯困。
失血让他困顿,但疼痛却阻止了这样的行为,让他保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