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一般做竹床卖的人,也不会搞这么麻烦。
现在这个年代,一般的竹床价格已经不便宜了。
要是跟张二爷这样做的话,那价格岂不是要翻好几倍。
张二爷自己愿意花这么多精力,那完全是因为这是给自家做的。
自己用的东西嘛,做精细点总没错,自己用着也舒服。
一直到了很晚,张安才从张二爷家离开,回家睡觉。
可刚到下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村里响起一阵炮仗声,睡得正香的张安就这么被吵醒了
村里一般不轻易放炮仗,除非逢年过节,要么就是家里有什么大事。
而现在不年不节的,又是深更半夜,张安一听便知道,村里肯定是谁家老人离世了。
这阵炮仗声,更多的是用来通知大家,谁谁谁家有白事,需要上门去帮忙。
毕竟老话说的,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主人家是不会上门去请人的,都是大家主动上门去帮忙。
因为身上披麻戴孝上人家门,很多人家都有忌讳,在大家看来,这样很不吉利。
张安醒了之后便起床出门,想要看看是谁家的事。
如果是自家至亲,这会儿就该要去着手。
要是村里的左邻右舍,那就明天早上起来再去。
毕竟自己这会儿过去,不说其它忌讳,也不大方便。
明天早上起床之后再去就行,那时候人家也方便。
“小安,回去继续睡吧,是李和平家老太太走了。”
张安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起来的母亲,应该是已经出去看过了。
“哎,走了对老人家来说也算是好事吧,这么吊着不仅老人家自己受罪,李和平他们一大家子也跟着受罪。”
听到自家母亲的话,张安有些感慨。
李和平家老太太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已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状态。
大家都以为这老太太没几天了,谁想到一吊就是大半个月。
不仅那老太太自己活得痛苦,家里的那些小的也只能守着。
第二天早上,张安起来以后,换了身青黑的衣服,才上门去帮忙。
这会儿李和平家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是他们家近处的亲戚,有些是村里的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