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前的情分,还是她现在的处境,又或者是……
苏梨曾经失去的,那个可能属于他的孩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似乎只剩下祝鸢眼泪的声音。
但她的眼泪分明寂静无声。
良久,池景行才说:“祝鸢,你不要多想了,我在这里陪你。”
祝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没有再拒绝他,沉默的空隙中,祝鸢觉得自己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池景行看着她的样子,厚重的石膏比她的腿还粗,他不由得皱眉。
“痛不痛?”
祝鸢还是固执地不回答。
她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和他说话。
忽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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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池景行的眼神蓦地一沉。
他没有多想,接通了电话。
还没有拿到耳边,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的声音。
“是苏梨小姐的家属吗?苏梨小姐现在忽然大出血陷入昏迷,请赶紧来一趟!”
下一秒,池景行挂断电话,甚至没有来得及和祝鸢说一句话,就已经匆匆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还剩下池景行余留的味道,祝鸢很平静地吸了吸鼻子,她坐在病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看着窗边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
她的心终于和月亮一起,慢慢西沉了。
……
池景行当天没有再回来,但还是让陈明恩送来了吃食。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明恩又来了一趟,刚好和来给祝鸢送早饭的霍与川撞了个正着。
霍与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池总每天日理万机,还记得让人来给祝鸢送早饭,真是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