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野没等宴谪说完,就反驳道:“如果只是喜欢,我会那么救你吗?”
“我可能会喜欢一只猫,喜欢一条狗,或者喜欢一个人,但是我不会为了他们不要命,只有你。”
傅祁野死死的盯着宴谪,一字一顿地说:“我愿意为了你去死,我不会后悔,我心里甚至没有丝毫的害怕,我已经尝试过了,你没办法反驳我。”
“说起来不懂爱的,到底是你还是我?”男人看着他,宴谪心底无端的颤了颤。
“……我要回去了。”宴谪匆匆找了个借口,避开这个话题,也避开傅祁野。
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怎么会呢,傅祁野是有病吗?他居然会这么荒唐,给他送戒指……
他能分得清楚他对他是什么感受吗?
戒指是能轻易送的吗?
宴谪有点不理解了,哪怕他早就知道席牧歌喜欢他,那这个高度也还只是停留在占有欲上面。
他觉得席牧歌对他的喜欢,只是像那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称心如意的东西,他明明没有那么需要,却还是硬是要买下来,哪怕是放在眼前看看也好。
根本达不到深爱的程度。
宴谪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底罕见的不能平静。
110也察觉到他的躁动,小声说:[宿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爱你呢?]
宴谪皱了皱眉,说:“有他这么爱人的吗?你不知道他多凶吗,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把人都弄死……”
[那他为什么生气啊?]
宴谪顿了顿,有点不好说。
好像每次男人发那么大脾气,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想离开,或许他和别人牵扯不清。
“……反正爱不是他这样的,我如果爱谁,肯定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110一个系统也不懂爱,被宴谪说得懵懵懂懂的,就这么结束了话题。
宴谪躺在床上闭眼,酝酿睡意。
脑袋里忽然浮起席牧歌的脸,其实无论是秦岸还是傅祁野,都和傅祁野也相似的地方。
比如眼睛,再比如秦岸的鼻梁、傅祁野的唇形……
宴谪从床上坐起来,有点生气,他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明明都过去了。
肯定是他太恨席牧歌了,对,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110也不懂善变的人类,它也不敢问宴谪。
只能去可怜巴巴的问前辈。
第二天,光有些晃眼的照在他脸上,宴谪睡得晚,所以有些起不来床。
“……别闹。”他卷着被子又把自己窝进床里,细腻白皙的肌肤泛着光泽,像是温润的玉。
傅祁野伸手把人捞起来,宴谪就混沌的睁开眼睛,眼底还蒙着薄薄的雾气。
“早安吻,该起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