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席牧歌的脸,一会儿是秦岸疯狂的眼神,宴谪整个人在混沌里感受到了无言的痛苦。
他嘤咛出声,脸色烧得潮红:“……席牧歌!不要!”
“秦,秦岸……”男人刚进来,就听见他细弱微小的呜咽声,蜷缩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肌肤柔嫩白皙,像是被恶龙疼爱过后的小王子。
秦岸拨开宴谪汗湿的发丝,动作可能惊醒了宴谪,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眼底还是含着水汽。
看见秦岸,眼底是明显的害怕瑟缩。
“……滚!”哭喊了一晚上,宴谪嗓子又哑又痛,眼睛红肿得像是核桃,身上温度高得吓人。
“少爷,还有力气闹?”
秦岸把他裹在怀里,软磨硬泡的让人吃了药,比起宴谪发烧生病的状态,秦岸像是餍足的猛兽,脸色都柔缓了下来。
“低头看看,喜欢吗?”
宴谪又害怕又难受,他全身都疼,男人握住他的脚踝,让他低头去看。
那条被他扔进柜子里的银色细链正好好的戴在他脚上,纤细病弱的两条腿,还能看见昨晚被男人捏红的痕迹。
“……我不要戴,你给我解开,秦岸。”宴谪伸手就想自己去摘,可秦岸抓住他的手,把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
“不可以取下来知道吗?你戴上很好看。”
宴谪屈辱的看了男人一眼,脸色苍白,微微发肿的唇瓣颤抖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想戴。”
他不是秦岸的宠物,凭什么用一条链子圈住他,更何况这链子戴在他残废的腿上显得莫名的情涩。
宴谪不想戴,但他也不敢擅自取下来,他怕惹秦岸生气了……
有些惧怕的神情让秦岸很受用,他希望宴谪能乖乖的依附于他。
男人亲了亲宴谪的眼睛,低声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别碰我。”宴谪闭上眼睛,神情挣扎,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男人眸子冷下来,掐着宴谪的脸让他睁眼看他,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
宴谪还发着烧,额头滚烫。
“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心、你的身体都已经记住了。”
这番话让宴谪握紧了拳头,哭得干涩的眼睛再次泛起水光。
“……110,你说会有这样的可能吗?比如秦岸就是席牧歌,他也来这个世界了。”
自从宴谪被秦岸抓着酿酿酱酱一晚之后,110就不敢和宴谪说话了,它怕刺激到他,只能自责的躲在脑海里画圈圈。
没想到宴谪这么快就会主动和它讲话,110惊喜极了。
[理论来讲是可能的,但是几率不大。]
宴谪握紧了拳头,几率不大……也就是还是有可能的。
怪不得他觉得秦岸发疯的模样那么熟悉,连恶劣的行径都是一模一样的……
得不到的,就不择手段。
宴谪苦笑出声,他原本以为逃离开了席牧歌的魔爪,可为什么兜来转去,他仍旧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