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多说什么话,在宴谪的注视下,涅殉瞬间变回了狼型,轻巧的跳上了软榻,眯上了狼眸。
宴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松了口气,刚刚他莫名觉得有些渗人,好像什么东西在压迫他,不过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宴谪也没有太在意。
他今天耗费不少精力,不久就入睡了,而软榻上的狼眸缓缓睁开,格外的清醒,不带丝毫困意。
涅殉变成人型,眼底闪过丝丝暗芒,眯眼嗅了嗅空气中属于宴谪身上的味道。
那蛇妖今天偷袭他的后劲儿还没过去,体内那股躁意怎么也压制不下去,稍微受点撩拨就升腾起来,涅殉知道必须得尝到点甜头才能消解消解他体内横生的欲念。
而宴谪不就在他眼前吗?
涅殉靠近宴谪,粗糙的指腹滑过冷白的面颊,眼底有些痴迷:“你是我的,千万不要让别人碰你……”
话毕,涅殉抬手布下一个结界,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而宴谪在睡梦里就察觉到了异样,很热、忽然就热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蛇妖的洞穴里面,又热又闷,但宴谪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在客栈的房间里面了,他费劲的从混沌的热意里挣脱,睁开眼睛,眼前便是昏暗的客房。
原来他只是做了场梦……
宴谪呼出口热气,感觉到身体有些疲软,他闭上眼睛,企图用手臂的凉意来缓解额头的滚烫,却忽然感觉有呼吸喷洒在他的面颊上。
猛然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撑在他身上,深邃的面颊陷在黑暗里面,宴谪眯着眼睛才看清楚:“……涅殉,下去。”
他怎么敢这么放肆的,宴谪觉得奇怪。
可压在他身上的涅殉却没在意他的话,眼底闪过滚烫又锋利的欲望,随即又往前凑了凑,哑声道:“为什么要下去,你不喜欢我了吗?”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男人眉眼间有些邪肆,带着点儿欲念之后就显得霸道又蛮狠,宴谪忽然腰部有些酥软,他强撑着声音的镇定。
“下去,不要逼我……”
清亮的眼睛陷在黑暗里,明明心跳都乱了还要强装镇定,涅殉就异常的想要搅乱宴谪眼底那汪平静微凉的水。
他也这么做了,毫无预兆的,整个人朝宴谪吻了上去。
不只是长相富有攻击性,吻也是,无师自通,涅殉天生习惯掌控别人,连亲吻也恨不得把宴谪所有的呼吸都夺走。
略显粗糙的舌面扫过口腔,宴谪皱起了眉头,开始挣扎,面色浮粉……昏暗的夜色里水渍声作响,不大的床上人影交叠着。
嫌宴谪挣扎的扰人兴致,涅殉抬起头来,刚尝到甜头的狼眸里带着暴躁的兴奋,猩红中夹杂着赤裸的欲望。
“涅、涅殉,你会后悔的……放开我。”
“放开我……”
宴谪显然气息已经有些破碎了,他的唇瓣红肿湿润,眼眸里荡漾着水波。
涅殉低头咬了咬他的唇肉,直到身下的人隐忍不住的呼痛出声,他才开口:“不后悔……”
停下来才会后悔。
涅殉解开宴谪腰间的丝带,直接把那双白皙的手腕绑在床头上,这下便是人为鱼肉他为刀俎了。
天光大亮,宴谪疲惫的睁开眼睛,看见房间还觉得有些恍惚,昨夜有些荒唐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昨晚睡得好吗?”熟悉的面孔凑上来,宴谪下意识往后退,面露怒气。
“你还问我好不好?!”宴谪没想到涅殉还有胆子凑到他面前,瞬间气得指尖拈诀,想把这妖掀出去。
涅殉面上无辜,反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