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好怕啊。”
应明澈夸张地挑眉,对他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要现在彻底解决你啊。”
林国成愣了一瞬,看着Alpha的笑颜,一股寒意逼上脊椎。
他颤声求饶,瞅准机会猛地推开应明澈反身逃跑,连滚带爬地向巷口逃去。
却蓦地僵在原地。
小巷另一边,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应明熙褪去所有温和表象,手中拎着根金属棒球棍,冷白月色照得他眉目冰冷,正一步步无声朝他走来。
林国成后退两步,惊恐回头,看到脸上沾血、却笑容灿烂的应明澈。
极致的恐惧冲垮神经,他竟直接吓晕了过去。
“啧,这就没了?没意思。”
应明澈嫌脏似的,踹了一脚如死狗般的林国成。但他还是拉着林国成的领口,像拎垃圾般,将其拖到巷子更深处的地下室。
地下室光线昏暗,光线浑浊。一道门被打开,隔壁隐约传来些许惊恐的尖叫声与哭声。
应明熙面不改色地将林国成丢进一间狭小无窗的房间。
“时愿小时候尝过的黑暗……”他轻声说,“现在,还给你们。”
完成这一切,应明熙神色温和地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拭指身上的血渍。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薄烬赶到了,他和应明澈兄弟俩对视一眼,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走进一个狭窄的小房间。
里面几乎是一个完全密闭的黑匣子。
空间狭窄得令人窒息,连空气都带有潮湿霉味,黑暗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没有一丝光亮,吞掉所有声音。
一片死寂中,连人自身的呼吸声与心跳都被放大,变成折磨神经的恐怖噪音。
薄烬独自站在黑暗里,缓缓闭上眼睛,试图想象元时愿幼年时的恐惧。
他试图想象,小元时愿独自被关在这样的房间里,是如何度过的。
那么小的元时愿,会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哭吗?
会怕得不敢入睡吗?
他会每天在黑夜里,期盼身边有人陪伴,却只等到更深的黑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