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姜酒扫了眼四周,发现是回长安城的路,疑惑道。
肖琛抬手将布帘放下,挡住外头吹进来的刺骨寒风,“文宣王王府。”
说着肖琛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修长苍白的手指抓住剑柄往外抽。
明晃晃的刀光在姜酒眼前一晃而过,刀尖尖锐而细长。
姜酒心跳猛地加快,喉咙干涩,“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琛唇角微勾,手抓着刀柄往脖子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神色淡淡的,眼睛里也没有流露出杀意,平静得就像是要去切个菜或者砍一棵树般稀松平常。
姜酒好一会儿都没说得出话,目光怔怔地看着肖琛将匕首收回到袖口内。
坐到姜酒的身旁,伸手搂过他的肩膀,弯腰埋首在他的脖颈中。
像是很依恋姜酒身上的气息似的,没有一丝缝隙地紧抱着姜酒。
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嗓音温柔而低沉。
“再多睡一会,等天亮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马车停在王府附近的一处小巷子中,马车内只剩下姜酒一人,外头马夫负责看守姜酒。
姜酒想起肖琛离开前对他说的话。
“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我只杀妄图害你性命之人。”
姜酒出不去,只能看着肖琛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
他几次打量守在外头的马夫,发现这人乍一看穿着破旧的黑衣看着像普通男人。
但细瞧下,这人手臂健硕,目光精锐,一柄长剑搁在身后。
很明显是个练家子,估计是肖琛花钱雇佣乔装成马夫的。
他想趁机逃走的机会很小,不知道林生找没找到苍鸿泽,再拖下去天都快亮了。
只能自己想法子逃出去。
姜酒一掀开帘布,那人就将长剑挡在他面前,微低着头神情肃穆。
他几次试图跟那人交谈,那人始终闷不吭声,也不知道是天生性子寡言还是受肖琛嘱托。
讲得舌干口燥那人也不曾抬起头看他,像个哑巴一样。
他破罐子破摔,开始故意找事,用脚踢了踢那人的小腿。
“放我下去,我要解手。”姜酒提高声音说道。
那人神色一怔,终于抬眼看了姜酒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好一会才出声,“就在马车上解决”
姜酒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马车里怎么解决,拿手接吗?”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人越发低下头,暴露在外的耳根子却逐渐红了起来。
姜酒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伸出手推了下那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