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最近手头上也清闲了些。”
沉闵行看着陈然,脸上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以后,晨星资本海外的业务,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我们叁个人,一起,把这个盘子做得更大。你看,怎么样?”
沉闵行的话音刚落,沉柯便立刻接口道:“父亲肯亲自出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沉柯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那只一直放在陈然腿上的手,移到了她的手背上,轻轻地覆盖住。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道。“陈然
,你还不快谢谢父亲。”
沉柯是在逼陈然表态。
逼她在这张饭桌上,在这对父子面前,亲口承认,自己愿意接受这个“叁人共治”的、荒谬的局面。
陈然看着沉闵行那张温和的笑脸,又看了看身旁沉柯那双写满了期盼和威胁的眼睛。
陈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有劳沉董了。”
她将自己的手,从沉柯的掌心下,缓缓地抽了出来。
然后,陈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一直未曾动过的菌菇汤,对沉闵行遥遥一敬。
“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沉闵行看着陈然,满意地笑了。
沉柯看着她,也满意地笑了。他们都以为,自己赢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成功地,将这只桀骜不驯的、美丽的猎物,彻底地困在了自己精心设计的牢笼里。
只有陈然自己知道,从她喝下那碗汤的这一刻起,游戏,才真正地,进入了由她来主导的,下一个阶段。
陈然不再是被动地选择,而是主动地,走进了这个棋局。
她要在这对父子之间,找到那个唯一的、可以让她反败为胜的平衡点。
饭后,沉闵行并没有立刻让他们离开,而是邀请他们,去庭院里散步消食。
庭院很大,青石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景色,一步一换。
沉柯很自然地,走在了陈然的左边,而沉闵行,则走在了她的右边。
陈然又一次地,被夹在了他们父子中间。
“这里的竹子,是我亲手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