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者在阵列中央,缓缓写下了‘见阴,命陨’四字!
随即又写:“他们走入了死亡的葬龙地,全军尽没……”
他只书写了短短的几个字,笔杆上祭刻的咒文,纷纷游曳脱落,加持在这几个字迹上。
而后字迹闪烁消失。
执笔者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收起铜笔,扣好装笔的盒子,将其贴身收好。
最后以矮席上日常书写的软笔,在一副竹简上写道:“我这里已开始,你也可以开始了。”
“伱有多大把握?”
“想扰乱汉之国运,诸多不易,但谋划这么久,到了该试一试的时候。若我失败,你继续……”
————
数日转瞬。
七月二十六日。
长定殿内,中午。
刘清在殿内起身,结束了又一次元神分化,寄托鹰隼的过程。
自霍去病出征,她这几天有空就操纵自己的‘眼线’,关注霍去病统兵征战的进度。
霍去病正在淮南周边几郡,连破敌营,高速推进。
不过其每次战罢,都会隐匿行军。
刘清尝试数次,亦未能找出隐匿行军的霍去病的具体位置。
此时又把霍去病跟丢了,刘清心里有些小失落。
就像夫婿离家,不知该干什么的深闺妇人,对其他事索然无趣。
她梳着簪花鬓,衣衫富丽,身着赤锦襦裙。盛夏时节,衣衫单薄,脖颈处露出稍许精致的锁骨和如瓷如玉的白皙肌肤,再往下,衣服陡然耸起圆润丰腴的形状。
师尊秦青玉也不在,一时竟找不到个说话的人。
刘清来到窗畔,伸手摘了片窗外随风摇曳的花瓣,放在润泽的嘴唇上吮了吮,觉得有些甜味。
不久之后,有内侍过来告知:“陛下传召,让公主过去。”
刘清遂登上车架,从长乐宫来到比邻的未央宫。
她在未央宫的书房看见刘彻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本。
刘清扫了眼两侧的座位,自行走到武将所在那一列的席位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