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海玉卿涮完爪子,坐在床边,荡着两条大长腿,居高临下地又问金溟。
“不……”金溟顿了顿,他从海玉卿冷冷的表情里直觉自己最好不要这么回答。
于是金溟小心翼翼地说:“嗯,有点冷。”
海玉卿把两条腿缩回去,显摆似的压了压羽毛垫,“我不冷。”
而后它又觉得这么说不太恰当,补充道:“这里暖和。”
金溟看了看近在咫尺但却可望不可及的羽毛垫,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那里暖和。
“过来。”海玉卿仰了仰脸,一副施舍的表情。
金溟觉得事情不太对,但是海玉卿脸上的白羽毛此刻远远看过去就像结了一层冷冰冰的白霜,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依言走过去。
海玉卿软乎乎地贴过来,脸上的冷霜像被春风拂过,化成了春水,连声音也软下来,“还冷吗?”
“不冷了……”金溟再次躺回朝思暮想的羽毛床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刚才也不冷。
“真的不冷了吗?”海玉卿又开始往他身上拱,这回不是要他翻身,感觉是要摩擦生热。
金溟今天完全猜不透海玉卿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只好顺着海玉卿的语气说:“冷?”
这样回答就满意了?
海玉卿果然满意了。
它把整个身体摊成一张被子捂在金溟身上,脑袋落在金溟肩头,埋在他
脖子里轻轻拱。
金溟非但不冷,已经开始热了……
金溟又悟了——
海玉卿跟他学会了,要开始rua他了。
他确实经常忘记,他自己现在也是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