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是僭越。
赵奇珍并没有生命危险,赵肇中之所以着急过来,是希望能够保住他的眼。
若是眼睛没了,他这辈子便是半点入仕的机会也没了。
左右卫律将人拦在入口,自去里头禀告。
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没有半步错处,实在没必要搅扰正在兴头上的王爷和王妃。
破山过来,说王爷已经睡下,让赵肇中先回去,他去太医院请人。
赵肇中连连道谢。
去赵家院子的路上,破山告诉江佩蓉和李不言,只需要保赵奇珍一条命,其他什么都不必保。
留着命降低蔡崇戒心,日后也好接受审判。
江佩蓉点头没有说话。
李不言一句“阿弥陀佛”,道:“回回都叫老朽蒙在鼓里,这次总算给揭了盖头。”
两人通过破山的描述,大抵知晓赵奇珍是个什么情况,提前确定治疗方案,对了词儿。
这一治便到了天亮。
朝阳出水,阳光透过窗格,为妆台撒上一抹金辉。
昨儿夜里几次热水、便添了几次冰,现下盆中冰全都化了。
晓风拂纱帘,沈雁归鼻腔发出嗯嗯声,是不想起床又不得不起床的抗议。
“再睡会儿。”
墨承影也没睁眼,亲一下卿卿额头,手脚并用将人箍着,不许她走。
“不能再睡了,她该醒了。”
“再给她点一炉香、扎两针。”
“天大亮,飞过去容易被人发现。”
沈雁归没睡醒的声音,好似冒着泡泡。
昨夜确实尽兴,可也耗费体力,她现在不想动,嘟囔着:“为什么不在上下天光,我飞不动了……”
墨承影好喜欢她使小性子的声音,又可怜又可爱。
晨起,正是小王爷昂扬挺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