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在我困难的时候打过去,自称是三白棋牌室的小孩,对方会听懂的。
可我想要的,不是电话号码。。。
生老病死,老头子还没撑住。
我唯一的亲人走了。
棋牌室一下子冷清了,只剩下我和托尼老师。
那个整天刷番剧的老头子,不在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痛,是心脏的闷痛,是呼吸的困难。
很难受,很不好的感觉。
生活已经没有意义,我再次走进厨房,拿起菜刀。
托尼老师跳上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爪拍掉菜刀,还朝我哈气。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我要是不在,托尼老师怎么办,它这么肥,要是被抓到就不好了。
生活,咬咬牙,还是得继续。
我拨通了老头子留的电话,接听人的声音听起来是个阿姨。
但老头子没说她是谁,我也不知怎么称呼,只是带着哭腔说:“我是三白棋牌室的孩子,老头子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从那天起,我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钱,金额不等,有时一两千,有时三四千,要交学费的月份会多一些。
加上学校、社会救济,棋牌室收入,钱是够用的。
可四周的混混很烦人,他们知道我们家没大人,时不时就过来骚扰收钱,不给钱就搞破坏。
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叼着烟,熟练地撬开棋牌室的卷帘门。
一个混混一脚踹翻门口的招牌,另一个则将桌上的卡牌扫落在地,狠狠踩了几脚。还有个混混,拿着铁棍,一下下砸着玻璃柜台,发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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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揪着我衣领,搜我身上的钱,威胁我不准报警。
他们说,要是我敢报警,等他们蹲完出来,就要打死我。
没有人能帮我。
社会的爱,是有限的。
我只能按他们说的去做,我以为交点钱就能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