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思啊,我等来此的目的是救人,现在目的达成大半。
不仅如此,还烧毁了平安南道粮仓、破了平壤府城、又得到了不少铁矿,煤矿,这已经是大胜了,万万不可再冒险啊。”泷捷语气有些急切。
汪修齐沉思良久,摆手说道:
“泷叔,侄儿不是莽撞之人。
一来,朝鲜上下联合,害死这么多百姓和将士,现在的战果还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懑。
二来,整个扶桑都缺铁缺煤,如今大明禁海,最近能获取煤铁的只有朝鲜国,要想快速发展,矿场必不可缺,这次机会,侄儿不能错过。
三来,从辽东到南浦港的迁徙之路不能抛弃,我之所以支持青石谷,就是想以朝鲜国为中转,重新建立与大明商贾的贸易,此时一走,前功尽弃。”
泷捷急得跺脚:
“殿下,如果朝鲜王室和议政府一心要对付我等,要面对的将是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太冒险了。”
许家父子一听,也禁不住担忧起来,想要上前规劝。
就在这时,有护卫小跑着进了营帐,行礼说道:
“殿下,斥候来报,俞将军已接到童子和家眷,此刻正在返回路上。”
汪修齐以拳砸掌,脸上露出喜色:
“好,传令,通告边境,暂时不再接纳流民,另外,让俞将军全军回撤,本世子另有安排。”
其实,汪修齐最大的顾忌还是那四百童子和两位将军的家眷,如果北方朝军来袭,这些人还没有进入南浦港,局面就会非常被动。
……
京畿道。
朝鲜国王城,汉城。
领议政府邸。
穿青色长袍的领相尹元衡坐在上首,他两鬓斑白,脸上呈现块块寿斑,胸膛起伏之间,就连长须都在颤抖。
堂中跪着两人,一个是穿着紫色罗裙的美貌妇人,她双目垂泪,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另一位是身穿黑色飞鱼服,披玄色披风的中年男人,他鼻梁高挺,双眼锐利,此刻正在陈诉假冒劫匪,夺取宋国粮草的经过。
“好,好,好,杀人夺粮,贩卖汉民。”听完事情的原由,尹元衡一拍桌案,气急地骂道:
“既然如此能耐,还来找本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