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告儿子?这是什么情况……叶秋愣住了,半晌才疑惑道:
“吕曹氏,可是你击鼓鸣冤?”
“不错,”老妪点了点头,手臂颤抖地指着一旁的儿子,哭诉道:
“老妇要告这个不忠不孝,吃里扒外,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主簿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两步,附身在叶秋耳边说道:
“叶公子,那曹茗是本县的捕头,曾在敖烈将军手下做过军头。
后来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才离开军伍,来到县衙做了捕头。”
主簿这么一介绍,叶秋就更糊涂了,按理来说这曹捕头应该是个大孝之人,为何却被老母亲告上公堂,还光着膀子捆着荆条。
莫非这老妪疯了?
见老母亲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样子,那中年汉子满脸悔恨,柔声劝慰道:
“母亲,儿子做了错事,儿子自己交代,您莫要哭了,可别哭坏了身子。”
老妪别过脸去,面沉如水,似乎多看一眼儿子都会生气。
叶秋还以为是在胡闹,顿时气得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尔等视公堂为何地?莫非不晓得大宋刑法的厉害,你们母子是在戏耍本少……官吗?”
三班衙役虽然莫名其妙,可看到主官这么说了,都职业化地敲击着烧火棍,喊出了‘威武……’
曹茗身为县衙铺头,自然是知道大宋刑法的,他额头冒汗,连忙说道:
“大人,此事和家母无关,千错万错都是卑职的错。”
三百多斤的叶秋犹如山岳,气势逼人,他大声喝道:
“是否有关,你说了不算。
今日,最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你们母子二人都少不了一顿板子。”
“我说,我说,”那曹茗害怕母亲受刑,忙不迭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三天前的夜里,奴门次郎几人找到了曹茗。
他们知道曹茗是捕头,经常出入县衙,所以让曹茗把汪修齐的住处、护卫情况和出行规律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