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眼睛睁开,看着病房里陌生的一切,他初醒,人不是很清醒,意识也是混乱的。
可这一刻,听见这满含担忧心痛的声音落进耳里,景寒微顿,然后转头。
床前,沈漪澜坐在轮椅里,她抓住他的手,眼含热泪,面上尽是疲惫和担忧。
景寒皱眉:“您怎么来了?”
他握住沈漪澜的手,很是不赞同。
“我怎么能不来?你都住进医院了。”
“寒儿啊,你不能再这样了。”
“再这样你让母亲怎么活?”
沈漪澜泪水盈满眼眶,担忧更甚。
景寒手微动,撑着身子要坐起来,站在沈漪澜旁边的人立刻扶他。
而沈漪澜赶忙说:“寒儿,不要动,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
景寒摇头:“我没事。”
话是这般说,他面色却是在起身时白了。
沈漪澜看的心痛不已,手抓紧他,只恨不得自己立刻站起来亲自把他扶起来。
可是,她站不起来了。
此生都站不起来。
景寒在沈漪澜身旁人的帮助下坐起来,他身后垫上枕头,整个人靠在床头,而他的手被沈漪澜紧紧握着,一点都不敢放开。
便好似她一旦放开,他便会消失不见。
景寒稳了稳身子的疼痛不适,然后握住沈漪澜的手,对沈漪澜露出一抹苍白乖顺的笑:“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他说没事,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
但沈漪澜清楚的知道,他很严重,几乎危急性命。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不能。
“你若不想让母亲担心,下次就不要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了。”
“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吗?”
“你知道你吐了多少血吗?”
“寒儿,你这次母亲真的吓坏了,你不能再这样了。”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