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绛红朝服的女人失态几分,“殿下此举与严刑逼供有何区别?”
她站起身轻笑一声,“严刑逼供之人尚且有无辜者,沈郎君呢?他无辜吗?”
“至于那个失去性命的百花楼穆琛,确是得罪了本殿下,但此人频繁来往赌场,触犯不少青无律法,死了倒也无伤大雅。”
薄情到极点的话语。
似乎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中。
“不过,本殿下看你们倒是挺清闲。”
冷清目光悠悠扫过每一个人,“既然喜欢打抱不平的,日后下了朝,就去大理寺当两个时辰的主簿,多抄写几份文书止一止自己的仁慈之心。”
这话就差将圣母心摆在嘴边了。
虽明面上的言辞未曾多具有嘲讽性。
但疏离眸底的不耐足以让每个人都收入眼中。
而那些未曾多言的朝臣,暗自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庆幸方才没出来跟着沈国侯发疯。
不然此时抄写文书的估计就是她们了。
事情处理完之后,京沅也没有多留的必要。
一直看热闹的女皇陛下轻咳一声,旋即朝她扬了下手臂。
“女儿告退。”
等到乘上马车再回皇太女府邸时。
临走前沉睡在红木床榻上的殷遇雪还未曾醒来。
如今,也还是走时的模样。
依旧未着寸缕,锦缎蚕被微圈住细嫩脖颈,墨色发丝在外。
看着安静乖巧的不行。
京沅缓步走过去,坐在红木床榻边沿。
细长如玉的指尖捏了下他瓷白的侧脸。
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肌肤上若有似无的细小绒毛。
殷遇雪一向浅眠,自从京沅来了厢房之后。
他就听到动静,只是惺忪睡眼未曾睁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