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做客要大半年才能回转,吴子良就一直住在店铺里,绣娘每夜都是独守空房,日子就如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心中很是烦闷。
绣娘嫁给了吴子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好日子,可对于绣娘来说就如炼狱一般,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使是夜夜守寡,她也只能认了,别无他法。
一日,绣娘就去庙里抽签,想问问她和丈夫的感情,结果抽得了下下签,绣娘就很郁闷,那风水先生却说,小心你婆母。
绣娘听了风水先生的话,就想问他更详细一些,没想到风水先生却说:“点到为止,你自己悟吧!”
绣娘回到家里,一直想着那风水先生的话,难道丈夫不愿意和自己圆房,是因为华氏的关系?可她又觉得没有道理。
那华氏虽然是吴员外的填房,人也年轻,可她也很善良啊,平时对自己也是嘘寒问暖的,听吴子良说,他俩的婚事,华氏也没少在吴员外身边美言。
一日晚上,绣娘闹肚子,刚躺下就起床上厕所,当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前面走,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她的丈夫吴子良。
她想吴子良天天在店铺里睡觉,今天怎么回来了?就很是欢喜,于是就加快了步子,准备追上去,可那吴子良走得更快,好像怕被人看见似的,绣娘感到纳闷,也加快了步子。
只见吴子良走到前面突然就拐进了一个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是吴员外夫妇的卧房,如今吴员外不在家,房里只有华氏一人,吴子良去那里做什么?
绣娘突然想到那个风水先生的话,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此时已经不见吴子良的身影,华氏的房里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很好奇,就走到窗前听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那华氏说道:“你每天都来我的房里,不要被人发现了,咱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了,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吴子良道:“怕什么,老头子不在,现在就是咱俩的天下。”
华氏说道:“你至今不与那绣娘圆房,但也要关心一下她,别让她起了疑心。”
吴子良说道:“我已经买好了杀手,老头子做客回来的路上就把他宰了,娶那绣娘本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老头子死了,她也就没有用了,怕她做什么?”
华氏说道:“话虽这样说,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妙。”
二人的话,绣娘听得很清楚,自己的丈夫吴子良居然勾搭继母要害死自己的父亲,而她却是吴子良的挡箭牌,她心中又惊又怕。
屋里的二人说了一会话,就开始调情,然后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绣娘又羞又恼,再也听不进去,就顺着墙根悄悄离开,慌张之中,就绊倒了墙边的一个瓷瓶,只听见咣当一声脆响,把她吓了一跳。
屋里正在偷欢的二人听到响声,赶紧停止了动作,而绣娘吓得是魂不守舍,如果他们发现她偷听,肯定不会放过她,她急中生智,突然学起了猫叫。
吴子良本来想出来查看,一听是猫叫就放心了,说道:“原来是一只野猫在叫春。”
绣娘慌慌张张地来到卧室,心中即悲伤又害怕,一夜都没有睡着,她想,这二人要害吴员外,她该怎么办呢?
如今吴员外在千里之外,她没法把这件事告诉他,即使告诉了他,他也未必相信,毕竟那二人都是他的至亲。
绣娘听说新上任的县令为官清明,她想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县衙报官,让知县大人来到吴家捉奸,于是第二天她就悄悄去了县衙。
县令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听了绣娘的诉说感觉不可思议,人命关天,他也不敢怠慢,就说道:“你先回去,我自有安排。”到了晚上,绣娘和衣躺在床上,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一黑,吴子良就悄悄地来到了华氏的房里,二人说了一会话就宽衣解带,钻进了被窝,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县衙的铺头带着几个衙役闯进了屋子,华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叫连连,裹住被子直筛糠,二人很快就被衙役抓住带到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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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连夜审讯二人,把绣娘也带到了大堂之上,绣娘把昨天晚上听到的二人对话又给知县大人陈述了一遍。
知县大人问二人为何要预谋杀害吴员外,华氏和吴子良却死不承认,说他们只是通奸,并没有要害死吴员外,这是绣娘为了报复他们编出来的瞎话。
知县大人见他二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命人大刑伺候,那华氏一听要用刑,吓得全都招了。
就在两年前,吴员外的妻子离世,吴员外就去花柳巷寻求慰藉,结识了年轻漂亮的华氏,就想着要和华氏做长久夫妻,于是就替她赎身做了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