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大怒。
焦志行也是心力交瘁。
当初徐鸿渐在时,天下无不唾其玩弄权术,把持朝政。他焦志行是敢于对抗奸臣的正义之辈,只需振臂一呼,就能得到天下士子的支持。
可此次,他成了奸臣,竟站在了正义的对面。
如此转变,实在让焦志行手足无措。
“他们既然不敢散,就派兵将他们都抓了,朕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焦志行心惊,赶忙劝阻:“万万不可啊陛下!这些士子乃是我大梁的未来,往后的国之栋梁都要从他们之中选出,既不能伤他们,更不能寒天下士子的心!”
此乃其一,还有另外一层缘由,焦志行给隐了下来。
一旦动手,就是得罪天下读书人。
须知,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天下读书人。
否则不止他焦志行要被千秋万代唾骂,就连永安帝也要被骂成昏君,往后再无法翻身。
就因这些个读书人打不得又骂不得,才让事情棘手。
永安帝满腔怒火难以发泄,只得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
“陈砚人呢?”
焦志行答道:“被士子们围在家中出不来了。”
永安帝深吸口气,转头对小心候在一旁的汪如海道:“派人将他夺出来,带进宫见朕!”
汪如海应了声,便下去安排。
很快,北镇抚司五十人的队伍朝着槐林胡同而去。
槐林胡同。
最里头的一间宅子前后围满了长衫书生。
宅院门上有不少雪印子,该是被人用雪球砸过留下的印记。
还有书生在门口大骂陈砚枉读圣贤书,不忠不孝等。
陈砚卷着本书在屋内边烤火边看,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咒骂。
杨夫子难得的拿出戒尺,往周既白的背后抽了一下,严厉道:“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