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鸳鸯锅,没沈自书做的好吃,还吃了一身火锅味,好在都尽兴。
钱宥承回家先去洗澡,这一次老老实实将头发吹干才倒在床上。
那些飘忽的记忆落在他的枕边,牵引着他的意识。
半梦半醒,钱宥承总能想起谢鹤至那个眼神,不舍,悲伤,爱慕以及绝望。
兄弟两人里,谢鹤至最不喜欢说话,总是沉默寡言,一开始只会瞪他,可后来那双眼睛学会了说话,钱宥承总能从里面看出谢鹤至说不出口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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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爱他没去打理,也不会回应,任由其无限疯长,最后将他淹没进去,好像再也没有回头路。
“钱宥承,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他难得听见谢鹤至开口,悲凉与心痛共存,那颤抖的指尖不敢落在他的脸上,只能无措的放在一边。
“那些爱,你拿一些,要一点,扔了砸了都没关系。”
“可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两条黑龙牢牢将他困在怀里,钱宥承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
“你回头看一看我们,好不好?”
“别这样,别把我们丢下。”
钱宥承忽的跌进一汪水潭,他看见谢鹤至那双眼睛,看见谢云行抽泣的模样,可他越陷越深,最后沉进潭底。
水流在他身上轻拍,他的呼吸变成气泡将兄弟二人的脸搅散,再也拼凑不起。
潭底突然凹陷,他又回到兄弟二人的身边,手腕被这两人一左一右抓住,那些质问再次砸过来。
“我为什么要喜欢对我生命有威胁的东西。”钱宥承声音很轻,他眉目一转有些不理解:“你们说呢。”
浅金色的眼睛里突然盛满泪水,谢云行摇头,他嘴里念叨着不行,握着钱宥承的手不敢松开。
而那双会说话的金色眸子什么都没透露,谢鹤至握着钱宥承手腕的手微微松开又猛的握紧。
他们之间,有一切结束后懒得正视感情的傻子,有说不出想法的哑巴,有急躁不安想要得到其他结果的偏执狂,他们都是能孤注一掷的疯子,不管如何,疯子的交手从来都不会轻易结束。
那些情绪相互碰撞,不屈与强迫重叠,情话与当初的场景互不相让,钱宥承再次躺在那个血色祭坛之上,他弓起腰身,任由鹤至握着炽热的长剑刺穿胸膛,在一片塌陷里,他的技能成功与两个河神绑定,紧接着又被闹钟吵醒。
钱宥承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想这两条龙实在是扰人清梦。
水滴从眼角滑落,钱宥承想,真是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