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恼怒道:“本官让你们说的是行刺的细节,可不是此死者的生平细节,若你们再敢胡搅蛮缠,各拉出去先打五十大板!”
“慢着。”
兰溪右手微抬,在那殿内的空气几乎快要凝滞时,缓缓开口。
“本郡主倒不知,此二人何错之有?”
“今日之事,本就是这死者突然被仇杀身亡,既然要问讯证人,证人自应当将这死者从小到大之事说个清楚,好让大人知道这人同谁结仇,与谁有敌,才好判断此人为何会被仇杀身亡。”
“大人叫来证人,不仅不询问此死者的生平过往,反而威逼着证人不得多说多言,是否过于武断了?”
“而且,贺大人想必习惯了从军的那套屈打成招的路子,不知道去年先帝已经更改了律令,对于证人,不得随意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否则动手的官员,也要到上一层的官府领板子,以全民刑律令的威严!”
“贺大人准备给这两位证人各打几个板子呢?本郡主为你们数着。”
“正好,本郡主那儿,有一匹日行百里的良驹,三日后便能到江南府,到时本郡主亲自护送贺大人去江南府,帮着贺大人把这两顿板子给领了,贺大人觉得如何?”
砰——
兰溪有句话说的没错。
贺都尉是武将。
虽然有些聪明脑子,但仍然难免武断,容易上头。
听了兰溪这软中带硬的嘲讽后,将手中的惊堂木扔出去,双手一拍案桌,直直站起,双目瞪圆,冲兰溪骂道。
“当假货你还当上瘾了?用你教本官怎么办案的?你若有那本事,你怎么不上来穿着这官衣,戴上这官帽?”
兰溪仍坐着,甚至后背靠在了椅子上,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态度。
淡淡地抬眸。
“贺大人想让位吗?让位的话,本郡主自然愿意接着。”
……
京城。
宫苑深处。
一驾轻快的马车,从皇宫之内驶出。
驾马之人,是面颊削瘦,比起前些日子,更清瘦了些的萧长卿。
萧长卿身后的马车内,装着近些日子以来,匠人们在宫中集合,根据韦如霜的方子,研制出来的炸药。
炸药和烟花相比,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萧长卿从前,从未设想过如烟花一般绚烂璀璨并短暂的东西,竟然能如韦如霜所言,引发那么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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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从未想过,这个他名义上的所谓的表妹,竟然来自于另外一个时代,拥有另外一个时代的基础知识,还有很多听起来奇幻,做起来更奇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