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他终于找回沙哑的嗓音。
“嗯。。。。。。”
这一声回应得千娇百媚,勾得动天雷地火。
山川震颤,天地颠倒。
日月交合,星陨迸散。
。。。。。。
陆铮得意又满足。
将累趴下的崔礼礼捞了过来,搂进怀里。
崔礼礼嘟哝了一声:“别闹,让我睡会儿。”
不死心的陆二公子,目光落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忍不住低下头咬了一口。
“我没有生气。”他突然说道。
崔礼礼半梦半醒之间,抬起一只眼皮:“嗯?”
他又重复了一遍:“昨晚,我没有生气。”
的确不是生气,是怄气。
她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来,斜斜地睨他,白葱似的手指懒懒地戳着他胸口:“那你跑什么?”
“圣人让我回来准备和谈的事。”
崔礼礼彻底醒了,转过身,像只猫儿一般趴他胸膛上问道:“跟谁和谈?”
陆铮看看她:“长公主。”
“竟然要跟她和谈?”崔礼礼皱着眉,“有什么可谈的?光制造底耶散这一条罪名,就够她死八百回了!”
“皇亲国戚。”他笑着。
“真有血缘之情,怎会送她去谌离和亲?”崔礼礼冷哼了一声,又躺下了,缩在他臂弯里,“他是怕谌离的兵。”
再蠢的国君,也知道丢疆弃土是遗臭万年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做不得这样的事。
陆铮一怔,抬起手,替她梳理着长发,发现她生辰接的小辫子还在头上:“你的头发怎么长得这么慢?”
“至少还要半年呢。”崔礼礼揪着几绺小辫子把玩着,“你觉得能和谈吗?长公主能妥协?”
“不能。”陆铮说得斩钉截铁,“我回来又审了宁内官,才知道谌离有个嫁娶的习俗,叫‘谢恩’。”
“什么意思?”
“女子嫁人之前,要与旧情人共度一晚,以示恩断义绝。”陆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