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
陆铮似乎比她更熟悉她的身体。
指腹上经年习武留下的薄茧,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带着滚烫的刺一点点地吐着毒液。
崔礼礼抑制不住地掐着他的手臂,低吟着迷失在两世不曾有过的欢愉里。
前世除了沐浴,她不愿意触碰自己,一碰就觉得是罪过。
沈延刚死那几年,她还能与县主斗斗嘴,与杨嬷嬷吵吵架。
后来县主也死了,杨嬷嬷盯她盯得也不那么紧了。
她却觉得日子愈发难熬。
成日不施粉黛,也不着彩衣。春华过世之后,她甚至连头发都懒得梳,每日懒懒散散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弥留之际,她破天荒地起来沐浴梳头。
那时她才三十五岁。
身子却干瘪得像是蛇褪下的皮。
“那你喜欢这样吗?”
陆铮哑着嗓音,一点点地探索。
像是钻进了她的心里,直直地咬住她。
……
她胡乱地点着头。
想要喊出声,又咬着唇,忍了又忍。
陆铮撬开贝齿,在她耳边诱哄着:“不用忍。。。。。。”
崔礼礼哪里还顾及那许多。
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一片。
心砰砰地跳着,又快又狠,就要震坏她的胸口。
“崔礼礼——”陆铮连名带姓地唤她。
“嗯。。。。。。”她闭着眼,胡乱应着。
“我又后悔了。。。。。。”他抵着她。
崔礼礼半睁着眼,回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