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满眼迷惑。
“久闻判官大人有过目不忘之异能,难道是因为每晚劳累,这唯一的长处也瞎了吗?”
尴尬的举袖遮脸饮茶,拼命的回忆天命之人。
“如果判官大人记不住是谁和你说过天命之人的事,无妨再去问问你床上的佳人。”
一个提醒后,判官双目有光,立即作答:“天命之人受天命,世世轮回皇家人。”
念过了这一句,他又摇头晃脑,得意满满:“无论每世善恶如何,总在皇族投胎,是为天命之人。”
说这堆啰嗦,其实无非一句话,这人好命,世世尊贵。
“这种人,天下一共有几个?”
似乎笑白无常无知,判官来了精神:“仅一个,已是万年罕见,怎会有许多?”
只有一个,那就好办。
“请判官大人赐教,今世这人投胎是谁?”
“好说。”判官平摊手掌:“请无常大人给我阎王令。”
绕了半年,又是讲规矩。
将判官的枯掌推成空拳,白无常深意的一笑:“你要的令,在你床上人的身上,你还不去摸一摸?”
蜡黄的枯脸烧成火炭,判官低头不敢看无常,声音微颤:“无常大人取笑了,除了你我,判府里并无其他人。”
还敢嘴硬?
“你左肩上有一根长发。”
话音一落,判官急忙低头去寻。
“你脖子上有胭脂红印。”
未来得及寻到青丝,又急忙抬手去擦。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白无常轻笑两声:“我刚刚说了假话,其实,青丝红印两皆无。”
已经搓的脖子发红,却不料是被他戏耍了。
“话虽假,事却真,果然有个枕边人。”白无常又是一笑,扬眉反问:“否则,你又何必欲盖弥彰?”
这个无常实在难对付,我自恃满腹经纶,在他眼里,竟如像三岁顽童一般的容易看穿。
慢慢放下搓脖子的手,判官抖了抖嘴唇,不再言语。
“看来,大人不见阎王令,一定不肯说分明?”
怕他再揶揄,头恨不能低到肚子里去。
壮起胆子,轻声回:“规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