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身上推断,那是一场关于长生不老的实验。”
陈雯锦向后挽起自己的头发,挺胸抬头,对无邪展示自己那张容颜不改的脸。
“至于那些人是哪些人……”
无邪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听到雯锦阿姨问自己:“无邪,你有怀疑过,你的三叔不是你的三叔吗?”
还有……
“无邪,录像带,其实不是我寄给你的,那盘带子我本是寄给裘考德的。”
“……”
无邪和陈雯锦聊了许多,主要是她说,他听,他不会全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但对于对方提出的疑点,也是他无法忽视的事实。
无邪只觉得自己平平顺顺的十几年,似乎一下子就跌进了谎言的漩涡里,搅成让人目眩神迷的万花镜。
无邪不自觉的揉搓着口袋里的平安符,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爬上神经。
无邪的手微微一顿,有没有可能还有第三个解释呢?
无邪看着陈雯锦:“雯锦阿姨,宫先生的符还是有用的,我这儿还有一张多余的,这张你要不要拿着防身?”
第三个解释就是,眼前的雯锦阿姨不是雯锦阿姨,而是一个鬼话连篇的鬼,或者是已经诡变的雯锦阿姨。
宫先生要杀鬼,是多正常的一件事啊~!
至于对方口中的被闷油瓶所救,那也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他可没听小哥说过。
反倒是,他记得宫先生跟阿苎抱怨过,别什么不人不诡的东西都往回捡,小心招来厄运。
他还说:禁婆的骨香,也掩不住诅咒的腐臭,能够作为人类死去,未尝不是一种善终。
眼前的这张脸,真的是真实的吗?
他在海底墓的时候,也曾陷进过禁婆构筑的幻象。
不得不说无邪的那张脸十分的得天独厚,哪怕是骗人的时候也看起来十分的真挚,人在心底都把眼前的陈雯锦当做半个找替死鬼的禁婆了,还看得陈雯锦心里软软,觉得对方是个好孩子。
“不用了,我信不过他。”
“哦,好吧。”无邪将平安符往口袋深处揣揣,拉上口袋的防水拉锁,确保不会遗失损毁。
眼前这个‘陈雯锦’信不过宫先生,他还信不过她呢!
连他用过的平安符都不敢接的,能是什么好玩意。
现在想想,从进了这个裂隙见了面,他两就没什么直接接触,之前摸了他一下又飞速撤回,跟他烫手一样。后边,他给‘她’缠绷带,介于男女有别,人又是他三婶,他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冒犯了,全程只和绷带接触。
无邪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个‘陈雯锦’是个假冒的,什么‘它’不‘它’的,很有可能是对方不了解细节不知道要怎么编了。
比起假的三叔,他更相信自己遇见了一个假的‘三婶’。
笃!笃!笃!
裂隙外传来敲击石块的声音,还有一道人声:“咳咳,请问里边有人吗?没人,我可就进去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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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这个是假的,那个也是假的,你骗我,他也骗我。
无邪:好吧,那我谁都不信了!!!
无·叛逆·邪:你们还有谁要给我编故事听,都来啊!!!
陈雯锦:来来来,无三省,解链环,你两给我过来,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养孩子呢?无邪这脑子是不是被你们养的有问题?
陈雯锦:我,是假的?昂???他不光敢想,他还敢信!!!
陈雯锦:那个宫余年,果然是个祸害,不把这个干扰排除,这计划鬼知道还能不能正常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