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近在眼前,火塘里的红艳已经隐约可见。
张余山停下脚步,侧身对张麒麟笑了笑:他无法成为他的奇迹,但他愿意成为他于暗中独行时的灯火。
哪怕熹微的只能够照亮脚下的路。
……
张麒麟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也懒得想对方为何会露出那种近似怜爱的眼神,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
他一直坚定的走在自己该走的路上,一切的风霜刀剑在他看来都是这条路上本该有的风景,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必然要承受的考验与代价。
火塘上架着小锅烧着热水,张麒麟很自然的从之前收拢的背包里翻出两块压缩饼干,捏碎后拿着搪瓷杯给自己和宫余年都冲了一杯。
无邪搓搓有些干涩的眼睛,看着从暗处走到火光里的张麒麟。
“小哥,你们回来了。”
热水舀到杯子里,升腾起白色的雾气,点染沾湿青年的眉眼。
色深的眉,乌黑的瞳,掠尽了寒凉的夜色。
“嗯。”
青年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就将眉宇间的夜色化作月光,整个人不再显得那般生人勿近。
“给。”
张麒麟将一杯饱腹的热饮递给鼓捣背包落后几步的宫余年。
青年眉眼弯弯,明显能看出心情很好。
好到,无邪都受宠若惊的得到了一枚有点酸的小李子。
虽然,吃了一半后,发现里面有只小白虫,不过,这也是他没想过的待遇了。
在宫先生这里,无邪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闷油瓶相比,他只配看,不配吃,阿苎和王胖子都比他地位高。
————————
张麒麟:宫余年这个人,眼神有时候总是怪怪的。
张不逊:咳咳,我来解读一下张余山的心理活动——呜呜呜,我家倒霉又可怜的小族长啊!!!天杀的,那个张瑞桐到底会不会养孩子!!!还有黑瞎子那个死要钱,能不能多给小族长塞点儿好吃的!!!他那个死皮赖脸的劲呢!!!
张不逊:简单概况,当妈的看崽,越看越心疼。
张不逊:顺便补充一下,上代族长张瑞桐,真的不会养孩子也不会带队伍,看看张泽传和张启山,还有他的亲卫们就知道了。
张不逊:唉,当年的张瑞霄姑姑,她的立场没得选,就是可怜了小鹤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