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砚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勉强点头,算是回应。
姜致也笑了笑,状似贴心地问道:“那你待会多久过去,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唐广则眼眸微深,“不会的,我是谈完下来的。”
姜致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要说话,旁边横插一只手过来。
递到面前的是一张纸巾。
梁时砚侧目扫过姜致,风轻云淡地说:“你唇上有油,先擦一擦再说话。”
姜致垂下眼睛,接过梁时砚递过来的纸巾,随后不好意思朝着唐广则笑笑。
见状,罗勋招待唐广则入座。
因为桌面上的位置满满当当,罗勋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唐广则,而他向旁边加了一根椅子。
姜致眼眸微深,什么话都没说。
梁时砚倒是对这番行动表示深刻的不满,眉头拧起,他看向姜致,意味深长地说:“我还以为罗勋是任叔派给你的助理,现在一看,倒像是唐先生的助理。”
梁时砚话说的毫不客气,没有给唐广则留下脸面。
梁氏这边的人习以为常,要知道早些年梁时砚比现在还要狂妄不驯,现在对唐广则还算客气的,他们见怪不怪,看过唐广则两眼,低声交谈着。
唐广则脸上和煦,下颚线却有些许绷紧,他看向姜致。
罗勋则是在一侧,一字一顿:“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唐先生毕竟是鸿途的合作伙伴——”
梁时砚挑了挑眉,“罗勋。”
罗勋下意识绷紧身体,看向梁时砚。
梁时砚转而说:“你跟在任叔身边多久了。”
罗勋道:“满打满算八年了。”
“摸爬滚打八年了,你也要认清楚你的主人是谁。”梁时砚一手搭在姜致的椅子后背,他侧头对上姜致的目光,笑得恣睢:“如果你不服她,可以走,但现在这一出是搞什么呢?”
如果说周融是还披着一层斯文,那么梁时砚对于外人是丝毫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气氛僵持。
所有人都停下来,面面相觑看着这边。
姜致一顿,打圆场说:“你喝多了,梁时砚。”
梁时砚斜斜睨一眼她。
唐广则也笑着开口:“我倒是不清楚为什么梁先生会对我恶意这么大,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