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久违的好脸色,谢必安噙着笑意,风度翩翩行了个中式礼。
于是奈布刚升起来的警惕之心便草率落回去。
他有点难为情。
反思自己推演世界待久了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也就意思意思一下关心挺表面的,刚要说“不用这么客气”;
就看到,上一秒彬彬有礼的宿伞,下一秒优雅抬起长腿,不优雅地踹了一脚他宝贝的电机。
“?”
几乎瞬间,肉眼可见修了一大半的进度条凭空消失。
“!”
正如他逝去的善良。
“……”
草。
这可是他勤勤恳恳,几乎拿头撞完的最后一台。
奈布整个人快要碎掉了。
他难过死了,不知所措停下修机动作,呆呆的悲伤逆流成河。
蒸发了……机。
妈的,他撞的电机一滴不剩。
反应过来后,止不住的杀意瞬间在胸腔中翻涌。
奈布用看死人的冷漠目光,一寸寸凌迟过笑意盈盈的罪魁祸首,半晌,冷笑道,“你有事?”
既然腿是多余的,不要可以锯掉……
“嗯,现在没事了。”
何止是没事,是完全舒服了,身心舒畅的那种。
好解压……
唔,怪不得温和如美智子夫人,也喜欢踹这家伙的电机。
爽!
不过,萨贝达向来脾气大,会被套麻袋的;
这个人格,好像逗起来脾气也不小嘛……
敷衍地再次行礼权当赔罪,谢必安漫不经心地贴了排排坐的涂鸦。
他看着快要气炸的奈布,笑意渐深,慢悠悠打断黑化读条,“好吧,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