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死守平安。
三千兵马宛若狂风般出击,大地上一条长龙,势如破竹,渡河,慷慨死战。
石亭河南岸,留下了遍地尸首。
也没有一个活人。
石亭河两岸遍地鲜血,宛若春风下开了一地春花。
多少尸首,顺着河水飘入远方。
就是仅有的一位军机郎,在写下最后的文书后也慷慨拔剑,跟随着最后的儿郎袍泽身后,毅然渡河。
也许在这三千士卒的眼里,渡河是出击,也可能是送死。
但在李汝鱼的眼里,渡河是机会。
事实如李汝鱼所料。
西军将领本来诱敌深入,而且确实成功,包围了八千禁军,只要给他时间,很快就能来一场全歼包围战,但他没料到,禁军出现了分裂,被他诱敌深入包围圈的只有八千人,还有三千人在后面。
当这三千人出现时,已经将那八千人围歼得差不多的西军将士,顿时一阵大乱。
一柄尖刀直插入战局之中。
顿时将形势逆转。
西军根本没有来得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当李汝鱼杀入敌军中军中,带着夏侯迟和花小刀如一柄尖刀插进敌军主将阵营里,一剑斩了领军大将头颅后,西军彻底崩溃。
形势一边倒。
三千败兵热血沸腾,带着赵阔残余的三千余人一路强势追杀……
连夜追杀!
最终,西军没有一人逃回昌州城。
逃的最远的一个西军副将,已经站了昌州城五里外的一座山头上,借着春日艳阳的明亮,能看见昌州城低矮城墙上的西军大旗。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被独身一人追到的李汝鱼一剑穿心。
这位副将临死之前,看不见昌州城里的西军大旗,只看见一个持剑的青年,青年一身是血,脸色冷漠,杀意滔天。
那一刻,他想起了故乡。
去你妈的李平阳!
副将只是狠狠的啐骂了一句,旋即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死也不明白,怎么就输了?
李汝鱼有些疯了。
他知道,这支西军的领军将领不是李平阳,也猜出了这支军队其实是西军的援军,而李平阳已经翻过牛头上直奔璧山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