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别再攻击我了,我的头很晕也很痛。
“是飞鸟。”我纠正他,用难听的声音纠正他。
小美人鱼跳舞是脚踩着尖刀,我说话是喉咙里有人拼刺刀。
“小鸟,小鸟。”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指着自己说:“阿贾克斯,我叫阿贾克斯。”
完全不听我说话是吧:)
“阿尼亚,她醒了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木门被推开,嘎吱作响。我朝那边看去,一个女人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妈妈。”
她把托盘放在我的床边。
托盘里有面包,肉汤,杯子里还装着冒热气的深褐色饮料。
我的肚子又开始叫了,刚刚喝下的那碗肉汤似乎瞬间消失不见,胃酸又翻滚了起来。
女人看着我笑的很温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的手很凉,很舒服。
“太好了,烧退了。”她的手往上移,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又把手收了回去,“先吃点东西吧,孩子,你现在应该很饿。”
已经成年了还被人当作孩子这样温柔对待,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对于上次短暂的清醒,我稍微有点记忆——摔了个狗啃屎,流鼻血,还哭的稀里哗啦。
嗯
我突然觉得我的脸皮也不是很薄。
不就是被人当成孩子照顾吗,这有什么的。
送完饭后,女人就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叫阿贾克斯的小橙毛。
小橙毛的妈妈叫他阿尼亚,哇,简直就像俄罗斯那边家长叫孩子的那种黏糊糊的可爱小名,爱称。
嘿,阿尼亚,阿尼亚
一个可爱的小名,安在了一个不可爱的小鬼身上。
当然,阿贾克斯这个名字用现实的语言翻译过来,也挺有俄罗斯的味道。
我拿起篮子里的白面包开啃。
非常传统的白面包,麦香浓郁,只放了盐调味。面包刚刚烤出来没多久,表皮很脆,里面的面包体也不算硬——是有韧性的那种软。
只吃面包很干,我用另一只手拿起汤碗,一口面包一口汤。
我安静的吃,小橙毛安静的看着我吃,我觉得自己更像动物园里的珍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