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回去了路上,两人比来时还沉默,解诚几次开口,盛楠都低着脑袋敷衍了过去,等到了他们那个巷子口时,盛楠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解诚却开腔了。
“盛楠,等下。”
“嗯?”
盛楠回头看着解诚,灯光看美人,解诚高挺的鼻梁在面上拓下了一块阴影,眉骨,眼睫,鼻尖,唇峰,线条跌宕起伏,衔接成一道漂亮的轮廓。
“我有东西想给你。”
得,这老登又要吐金币了。
“不用。”盛楠想也不想就拒绝,避免解诚继续送,她脸都冷了三分。
“我现在啥也不缺,真不用,解哥,有啥好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给你媳妇也行,你也帮了我们很多,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帮的都尽力去做。”
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她深吐了口气就要回去了,却让人抓住了手腕。
两年没见,盛楠客套又疏离的模样让解诚嘴角压了下去。
“两年没见,就和我这么客气了吗,而且,我还没……”解诚皱着眉,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哥,你也知道咱两年没见啊,你不觉得你对我们好的都让我有点惶恐了吗。”盛楠哭笑不得。
她着实没明白,虽然她帮了程婆子不少,可这解诚报恩的心未免也太执着了,送钱又送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统共也就十二个月,他月月跟上供一样寄东西到家里来,可人也没个影子,消息也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这次招娣升学宴他出现了,盛楠还真以为他出什么事人没了呢。
消失了两年的人突然出现,盛楠觉得自己能和他维持表面的和气已经算是她有涵养了。
“就算要报恩,哥,我觉得你报的已经够多了。”盛楠一脸认真地拍了拍解诚的肩膀。
“没必要把这个当成你自己的负担。”
“不是负担。”解诚哑声打断。
他手下失力,掌心收紧,盛楠也皱起了眉,却没开口示弱。
看着她倔强的表情,解诚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有些懊悔。
“对不起。”
“哥,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你可太对得起我,太对得起我们家了,但我真的觉得没必要。”盛楠漠然的收回了手,眼帘低垂,漫不经心的说着扎人心窝子的话。
解诚心都要被捅穿了,他失了冷静。
“盛楠,和那些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