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宴寻又在试哑药的的边缘反复横跳。
"小侯爷,您为何不肯坦诚地向顾大姑娘透露您为她所做的一切呢?"
“或许,她知悉后,会少些顾虑。”
谢灼挑眉,睨了宴寻一眼,薄唇轻启,声音清冷“为了她?”
“是我想做,是我要做,而非她想要我做。”
谢灼始终觉得,诸如为了她为了你付出多大的牺牲,做了多少努力,是极其自私的说法。
贪慕月亮,不能奢求月亮奔你而来,得搭云梯,上云端之巅。
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自己得偿所愿。
否则,一旦自私的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若现实未能如愿,难免心生怨怼。每历经一次波折,心中的怨愤便愈发浓厚。
要不得。
要不得啊。
“那小侯爷何时才能抱得财神娘娘归?”
“遥遥无期啊。”
宴寻边驾着马车,边长吁短叹。
谢灼心道,遥遥无期,总比自掘坟墓要强的多。
他有的是时间,等明月只照他身的那一日。
“小侯爷,属下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宴寻含笑道,语气里是浓浓的跃跃欲试。
"皆言春台路上南风馆内的魏璋,擅长取悦人心,无论男女,皆能轻易赢得其欢心。"
“有诗云,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不如属下替小侯爷前去讨教几招。”
谢灼凝眉“不必去春台路南风馆,直接去皇镜司试哑药去吧。”
宴寻讪笑“属下也是着急。”
“皇镜司司医也着急。”谢灼淡声道。
宴寻悻悻的闭上了嘴。
小侯爷太天真了,以至于没有听过那句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的古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