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多关心关心,到时候姚大夫要是需要什么药品,你就让班车大叔给带回来就行。”
宋芸神情一下释然了很多,“那行,我这就去跟姚大夫说去。”
“找我说啥?!”
因为宋好婆已经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饭厅的大门,所以此时门内的话,门外都能听到。
陈冬月扭头看是姚大夫来了,便问了两句,“姚大夫,孔杰如何了?”
“断手了呗,”姚大夫说着话,跨进了屋内,“还能如何?”
“性命保住了?”陈冬月继续追问。
“没啊,”姚大夫一屁股坐下来,“孔杰还高热着呢,一天醒着的时间,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
脉象虚浮,心脉虚弱,如今怕是全凭一股子求生的劲头撑着呢。
我可跟你们两口子说好了,这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好了,若真死了,可别赖我。”
“哎,真真是造孽啊,”宋好婆叹息不已,“这孩子走的时候,还是四肢健全,能说能笑的。
这才多少时间啊人就这样了。”
“家里还有百年的人参,能用得上吗?”陈冬月心里头也很觉惋惜。
她本也不是太计较金钱的人,所以想着人参若是有用,给孔杰用了也没关系。
可姚大夫摇头,“这会儿不合适用。这人如今虚的很,人参吃进去也没用,要是这人真不好了,吃了那百年人参,只怕是死起来也不痛快,难熬的很。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治好痈肿,不如再这么天天烧下去,能醒过来怕是也成傻子了。
不过”
陈冬月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放心,这人再烧个三四天,估摸着也活不了了。应该是成不了傻子的。”
这老大夫,可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李秀才哇哇哇嚷嚷着,姚大夫医品不详,但是人品却实在是一般。
外头跟进来的一群人,也为孔杰感到一阵阵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