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越发坚定自己的主意。”
“也会对你们更警惕。”
“一旦猜忌起,就很难消弭了。”
“所以正常的劝谏,在此刻毫无作用。”
“只会让始皇认为你们在逼他,再逼他退让,再逼他就范,这对于一个雄极一时的帝王,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因而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去劝。”
“惟有用亲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
“帝王没有感情,也不能有感情。”
“但对于这个帝国,帝王却是有感情的。”
“弑子!”
“对始皇而言,算不得什么。”
“毕竟始皇早就背上了囚母杀弟的名声。”
“然那是秦国时,如今是新朝,是新秦,若是开国皇帝毅然的杀子,你这个兄长毅然的‘害弟’,大秦日后的君主,有谁人能承担的起这个代价?”
“谁又会成为这个代价?”
“上行下效。”
“若这种行径蔚然成风,为大秦后世帝王效仿,大秦日后可还有宁日?”
扶苏满脸恐惧。
若是大秦开了弑子的先河。
日后其他的帝王,恐将再无任何顾虑。
因为这非是自己一人所为。
而是先君先做的。
始皇帝能做,后世皇帝不能做?
扶苏连忙摇头,双眼坚定道:“这个先河决不能开,一旦开了,大秦内政岂不崩坏?大秦又岂能安宁?”
嵇恒看着扶苏,已没有再说话。
他该说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