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微微颔首。
他看向一旁紧闭的屋门,略显拘束道:“亥弟,我们这次冒昧前来,嵇先生真不会怪罪?会不会打扰了先生?”
闻言。
胡亥撇了撇嘴。
他觉得这几位兄长有些紧张过头了。
嵇恒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亡’人,他们可是大秦公子。
何须去看嵇恒脸色?
他道:“兄长尽管放心,我跟嵇恒关系熟着哩,他没那么讲究,而且他做事有个要求,只要给酒,什么都好说,这次我们带了酒的,他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
胡亥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然后去到屋门前,用力的敲击起了铜环。
砰砰砰。
一阵沉闷响声传出。
没多久,屋内传出一道沉闷声响。
“请进。”
“看我怎么说的,嵇恒这人没多少架子的。”胡亥得意的转过头,而后大声道:“嵇嵇先生,我又来了。”
“这次我可是带了三位兄长。”
“酒更是管够。”
说着。
胡亥拎着酒走了进去,仿佛是自家屋院一样,很熟练的把酒递了过去。
嵇恒扫了进屋的几人。
也认了出来。
公子高、公子将闾、公子荣禄。
都是上次跟着扶苏重走开国路的是三位公子。
他微微额首。
而后返身回了屋,没一会,就拎着几张凉席出来了。
公子高连忙上前,主动接过了凉席,铺在院中青石上,然后端正坐好。
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