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年富叫住了年安。
年安回过头来:“二爷还有何吩咐?”
年富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还是一咬牙,吩咐说:“把我书房的那幅《五牛图》装了,一并加进礼单里。”
“那可是二爷您昔日最爱的。”
年安大惊。
“不让四阿哥息怒,命都会没有,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年富一脸的不耐烦。
“嗻!”
……
……
一个时辰后。
步军统领衙门的正堂外。
年富正举着礼单,跪在这里。
六月的京师,总是热得能在地板上煎鸡蛋。
这一天,也是万里无云,刺目的光芒仿佛点燃了大地。
而年富这时也只觉跪在火堆上一样,皮肤快要被烧出糊味。
但他还在咬牙坚持着。
任由汗珠豆大一般从额头落下。
弘历正坐在后堂,悠闲地吃着阿齐图捧来的西瓜切块,享受着身边哈哈珠子送来的清风,没有宣他进来的意思。
如果善意得不到尊重。
那他只能用心狠手辣来维护善意的尊严。
且他也知道,他越是这样原则性强,该硬的时候硬,雍正就也会越是欣赏他。
所以,弘历就让年富在外面被烈日炙烤得摇摇欲坠时,才开口说:“让他回去!”
候在这里的李玉一怔。
但他跟了弘历这么久,也知道弘历的规矩,那就是除非有明确的主意,否则就不能对其吩咐的事有任何质疑。
“嗻!”
李玉应了一声后就来向年富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