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留了个后手,在上头写的是个假名,包括字迹什么的也同先前大为不同,加上上头不知这一件事,张县丞也摸不准到底是谁写的。
所以只是有所怀疑罢了,
并未直接动手。
有人一直监视着,应阳自然不好再有所动作,只能尽力扮演好“疯子”这个角色。
今儿在闹市里继续装疯卖傻的时候,忽然瞧见一波又一波的人往前涌去。
说是一家叫什么火锅的店里头出了大事,连郡守都来了,张县丞怕是要遭殃了。
他还敏锐的从中捕捉到了冒名顶替的几个字眼。
“好像有人说张武的功名是强占了别人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远处的两道目光灼热。
一样傻乐着侧身摸了摸放在胸口的状纸。
这些年他每时每刻都将这状纸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能有个机会将张县丞拉下台了。
应阳知道,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没成功的话,他的疯子身份又暴露了,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是他还是想尽力一试。
他就不信这个世道是一点公道都没有了。
若真是这般的话,那也没什么好继续待着了。
他傻笑疯癫着跑进了一家成衣铺之内。
没人晓得,这铺子的掌柜是他的干爹。
再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大变样了。
枯燥打绺的头发被束了起来,脸上的脏污也被尽数擦去。
刮了胡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可以佝偻着的腰板重新挺直。
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
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长得竟是这般模样。
同八年前没什么区别,只是眼里的疲惫是藏都藏不住。
物是人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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