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上去颇有些可怜兮兮。
柳知意看他这样,哪里还说得出重话,立马拐了个弯,邀他一起赏花。
得知这些紫藤花是他花费重金,从千里外的江南专门托人买来的时,柳知意一时不知该感动,还是骂他败家子。
一棵树高达千金,这一二三四五……一共十几棵,全都搭起了架子,一番下来,得花费多少?
为了她随口一句喜欢,就这般大动干戈,简直壕无人性。
柳知意眯起眼,打量的盯着宋寒川,一瞬不瞬的,盯的对方一脸茫然,浑身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语气僵硬道,
“卿卿这般看我作甚?莫非我脸上有脏东西,或者说错话惹你不悦了,还是身上哪里不对劲?”
柳知意眨了眨眼,突然弯腰凑近宋寒川,贴在他耳边小声问,
“你虽为官多年,但应该攒不下这么厚的家底吧?别告诉我,你是个贪官?”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宋寒川无父无母,没有家族帮衬庇护,按说没多少家底。
可认识他的这三年,她和闺蜜的四季衣裳都是名贵料子,随便一件便价值千金,有的甚至有市无价。
更别提那些裁剪合宜,针脚细密的做工,繁复精美的绣花。
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且件件都要耗费很长的时间精力才能完成。
可即便如此,在他这里,那些竟就跟流水线批发似的,每个月流水般送到她们闺蜜两人的手上。
即便是宫里最受宠的娘娘,也不敢这般奢靡的挥霍。
这得多财大气粗啊?
对了,还有前几日,他送她和沈凝珠的玉石矿。
那两个矿可不小。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该是他一个年俸千两的丞相大人可以拥有的。
想到这里,柳知意面色越来越沉。真怕自己的吃穿用度,是宋寒川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了。
宋寒川不是这样的人,他秉性高洁,心系百姓,怎会做鱼肉百姓之事?
宋寒川静静的端详着她面色的变化,见她原本煞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就知她是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