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面镜子的小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近来奔波劳累,面容有些疲倦。”
他语气蛮可惜的,像是一个即将去见心上人的小姑娘对镜贴花,临了因为没有买到合适的黛粉惋惜。
“赴宴日期已经临近,你的身体能撑得住?”
“只是天气太过炎热,又加上不善运用,所以才会出现脉象紊乱罢?我无甚大碍。”
晏琼池故作轻松说,“喝点药调养就好啦,大家不必担心。”
说罢他掀了薄被下床。
可一站起来,嘴角又流血。
“啊……过于高估自己了呢。”
晏琼池又好友被迫摁回塌上,老老实实盖好被子。
*
“娘亲,我们是不是做错事了?”
“才没有。”
“那个哥哥他好像——”
“住口,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离了客栈的女子憋着一肚子的气,“你可是苏萧缅大人的小舅子,虽然你姐姐只是苏府的妾室……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
“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来要我们的强,真是可憎!”
原来二人是文臣苏萧缅府中妾室的娘家人,那确实少不了盛气凌人些,但实在过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皇亲国戚。
“待我写信告诉你姐姐去,让你姐夫好生教训一番此等穷酸可恶的修士。”
女子看着手里的灵石。
下品灵石。
这是在羞辱谁呢?
她分明就看见这个红衣的修士给说书先生不少灵石,怎的,他吓到她孩子不要给更多么?
小孩和他的娘亲一面说着话一面打算从人流里去抢租轿子,不想,一只浑身金光的鸟突然从天而降。
起先大家觉得这是祥瑞之兆,毕竟祖洲时代金鸟就是不可多得的瑞兽。
女子见了金鸟跟随自己,心中大喜,以为正是好运到头要下跪磕头。
金鸟一把叼起了肇事的母子,高高盘旋于天空,将他们抛落,又接住,抛落,又接住。
像是顽皮的幼猫在捕猎玩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