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影在毒和冰交织的风暴里不断交织,不断警惕随时偷袭的彼此。
此刻真的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修习术法的时刻。不留余地,不断轨迹,不必把对方的性命当回事。
打就是了。
“一定要走么?”
又一次刀剑碰撞,晏琼池问。
“是。”
“我百般哀求你留下,你执意不肯,女子的心肠都这般坚硬么?真可恶。”
“住口。”
鱼阙一个脉冲把他打开,拉开距离,作战时不能被对手的话语迷惑。
两人从辅助术法拼到了各自仙门的攻击术法,又从术诀打到剑诀,玉卢馆的秘境是支撑不了那么大的灵力波动的。
最后一次对冲后,玉卢馆的秘境炸裂,再也没有限制。
鱼阙才知道玉卢馆的秘境那么轻易就能破解。只要灌注大量的术法就能撑破,看来此前是她为晏琼池作了太大的妥协。
晏琼池握着剑,将嘴角的血抹去。
风将他的袍子吹得鼓起,越发地让他看起来地瘦,“阙儿,你变得很强。”
“多谢夸奖。”鱼阙也将血擦去。
“可别把司仪长老布置的场地打乱……我还想着举行婚礼呢,仪式还是需要的。”
“我想,应该用不上了。”
“这样。”
两人身上爆发了更加强大的灵压对撞,其威力令只顾着逃跑的白珊都察觉到了厉害。
剑在最后一次撞击里飞了出去,两个人摔落在竹山,几个起落,鱼阙的拂尘出现,她缠绕拂尘摆出起势,晏琼池拿出扇子,扇子哗啦打开。
这回合是拳脚功夫的比试,更像是少时两人在啸月山庄的打斗,能猜到对方要如何攻来,如何防守,风啸如破空。
两人毫不留情面,将魇斋外围的墙门斗拱拆了个干干净净,守在此处的傀儡自觉地散去,不打搅两人。
“看得出越碎稚那家伙把你教得很好。”
拂尘缠在晏琼池的臂上,锋利的小扇子也抵在鱼阙的喉间,晏琼池歪了歪头,说:“很厉害。”
又是一次格挡,两人身位调换,靠得更近了,两人的眼睛不过只有一臂之隔。
两人的眼神的那么坚持,都那么顽固,一个不肯退让,一个坚持要走,为了必须要自己完成的事情。
晏琼池垂下睫毛,叫她,“阙儿。”
“我怎么办?”
“飞蛾扑火不过如此……我怎么办呢?”
鱼阙的睫毛垂下去。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