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唐月见看他的眼神里,都彻底没了光芒。
“呵,看吧,殿下对臣妾其实早就无话可说了。”
“做过就是做过,成定局的事再解释起来,就是狡辩了。”
屋子里没燃火烛,只有清冷的月辉照了进来。
唐月见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侧,她低着眉毛,无奈地笑着。
而百里玄也知道,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可是月见,我……并不心悦她。”
皆是不出来的百里玄,着急想要反驳,可是说出的话,却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欢喜,到底有多重呢?
唐月见不敢轻易给出定论,她重新躺了下来。
扯过一旁的被褥,背对着他,语气十分冷静。
“殿下,这世间的情爱终是转瞬即逝的,都交给时间吧,或许最后,我们还能够,好聚好散。”
这些话,唐月见这几天想了很久。
她从来都不是鸠占鹊巢的人,所以在完成某些事后,她终究是要选择离开的。
她以为当自己面对百里玄时,这些别离的话会很难说出口。
可是就在刚刚,她才发现,原来这些话,说出来只不过是一件再寻常的事。
百里玄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心口一滞,瞳孔一骤。
“你,你要走?”
他好像不敢相信,唐月见会说出要离开的话。
听着他不可置信的语气,唐月见闭了闭眼。
哪怕心中再是不舍,她还是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殿下,臣妾与您到底不是一路人,所以……”
“不行!”
唐月见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玄着急出声打断。
她本就是他夜里的光,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光,她要是走了,自己怕是再也遇不到像她这样的人了。
“约定……对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的!”
百里玄从未像今晚这样混乱过,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他就慌不择乱的说了出来。
可当他说完后,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唐月见顿了一会儿没出声,没想到他竟是以这件事为由,要将她留下。
要将她禁锢在这满是难过与悲伤的王府里。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