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月儿啊,你也嫁到王府半年多了,怎么还没点动静?”
这时,唐月见才信了那句,人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平日威严如唐镇,无意间提起了孩子,他也就如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乐呵起来。
“……再,再说吧。”
唐月见扯了扯嘴角,随意敷衍两句。
她这一世本就为报仇而活。
许多她以为既定的轨迹,现在看来,已经出现了许多意外。
她的人生都已经很不确定了,她无法再保证另一个意外的安危。
尤其是见过商汐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成为下一个百里玄,更不想这一世,活成商汐的样子。
她从未告诉过百里玄,其实她从大婚开始,就一直偷喝着自己配的避孕汤。
唐镇到底是个男人,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再三催她,只是临走时,又不动声色地强调了一遍。
“月儿啊,身在这里,有个孩子,才是有了筹码。”
“可是爹,您这辈子,不也就我一个姑娘吗?”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唐镇。
沈知节是当年沈丞相唯一的嫡孙女。
当年沈家权势滔天,她却不顾与沈家断绝关系,也要执意要嫁给他这个穷小子。
他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一生只有她这一个正妻。
可是百里玄与他不同,就算在世人严重他再无能,他的身份也是这皇室的七殿下。
许多道理明明就在嘴边,唐镇看着唐月见知书达理笑着的模样,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爹,月儿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就不送您了。”
吃过晚饭,将人送到大门,唐月见看的出来他的欲言又止。
笑着说出的话,直接打断了唐镇的念想。
他终是什么都没说,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甩袖离去。
送别了唐镇,唐月见故作姿态的笑,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然而她这一转身,一回头就碰上了不远处冷着脸的百里玄。
他不知在那看了多久,四下也没人,想来是他自己推着木椅来的。
“臣妾见过殿下。”
唐月见呼吸一停,先反应过来,朝他行了个礼。
做完这一切,也不等百里玄发话,低着头赶紧往院子里走去。
“……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