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进入芷宅,凌儿也跟在身后,上官兰送上官芷到她房门前,临分开,上官兰叮嘱了一句,“芷儿,今日你受了惊吓,早些休息”。
“嗯。”上官芷在房间里,双手搭在门上,从门缝那,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兰。
之后把门关上,凌儿帮她洗漱完了之后就离开了,上官芷躺床上睡觉。
上官兰离开后,去了关押行凶之人那,那人被绑在架子上,双手被吊着绑起来,上官兰走上前去。
“为什么要对杨采薇动手?受何人所指使?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挂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全都交代。”
“我是个商人,见过的人我都记得,你在婚礼上扮演乐师藏在人群中,后来换上的新郎喜服现在还未换下,这是为了要冒充潘越,趁着夜色正浓,而你善于易容模仿,成功混进花楼而不被人发现,而且如此大费周章,不想让人发现,想必这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
“有道理啊。”
“而在禾阳,达到此条件的,无非是四大宗族,四家之一,必有主使。”
“不错,继续。”
”银雨楼?”
“何出此言?”
“银雨楼为四大宗族之首,我不过是随口一猜。”
那人笑的更猖狂了,仰头大笑起来。
“你们输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只会死得更惨!”
突然他剧烈抽搐起来,没一会就断了气,上官兰根本来不及拦,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回去睡觉,明日再去找潘樾商量。
他躺在床上,开始思索起这背后之人,最后还是没什么头绪。
第二日清晨,二人一通用饭,看着丰盛的饭菜,两人却没什么胃口。
“芷儿,我待会要去趟曦园,和潘樾谈谈昨日之事,你可要一起?”
“我去干什么?看樾哥哥和杨采薇这对夫妻么?罢了,哥哥,昨日抓到的人呢?”
“你问他让甚?”
“哥哥若是不愿告诉妹妹,妹妹便不问了。”
“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昨日去审他时,他牙间藏毒,已经自尽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和潘樾交代。”
上官芷慢悠悠的吃了口饭,似是早就料到了。
“哥哥,可有验尸了?或许会发现有趣的东西呢。”比如,肚子里有一个水波纹令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她不能说自已在前世的时侯看见的。
“已经在验了。”
“那便好,我饱了,哥哥慢用。”
上官兰看着她的饭碗,里面还剩很多。
“芷儿,你吃的太少了,哥哥知道你想拥有纤细的身躯,但也不能因此而伤身啊。”
“知道了”,上官芷一边嘴上说着知道,一边放下碗从房中走出,唯留上官兰在那叹气。
“唉,真是的!”
上官芷回到房中,坐到桌边,桌上摆放着的简策瘫在一边,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想起前世的记忆,潘越和杨采薇是通过扎进头的那枚极细金针,查到金六郎肚子里来自生死坊的那半块筹码,才查清了这个冤案,安抚了金六郎的老母亲,如今被自已这么一弄,这个事件被跳了过去。
金六郎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为坏人送命。
这不对,他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上官芷思索着,该怎么办才好,禾阳无人管制,整个禾阳都在四大宗族的掌控之下,县令也如通摆设,前世潘樾的到来,许多冤案才得以申冤。
可现在的情况,似是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发展。
上官芷不禁怀疑起自已让的,是对的吗?
或许她不应该这样?
她的思想突然停滞,然后突然自嘲的笑了,在只有她自已一个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起来。
上官芷啊上官芷,死了一回,看了世事变迁,你真是变了个人,变得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你竟也思考起来别人?为他人不值了?
是什么原因?大抵是觉得他和自已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