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她之能,也始终看不透这位与众不同的苍生圣子。人心若不知其追求,便难测其深浅。】
【一位生于南疆、长于魔门的圣子,却偏修持正心之道。在世人眼中,这或许是出淤泥而不染。】
【但陆北游深知,天景虚实则是另辟蹊径,将《帝皇枕上书》修至了深远境界。】
【《帝皇枕头书》乃是魔门开山祖师帝皇所创,一直传承至今,也是每一代魔主必修之法。】
【正因如此,那位纵横魔道的枭雄苍生魔主,多年来所收的关门弟子,也唯有天景虚一人。】
【自己在东海之上斩杀长鲸之时,天景虚竟然隐藏在暗中,她竟然没有发现,这就让人恐怖了。】
【天景虚也并不在意,径直走来。】
【宴九阴周身为黄符严密包裹,木立原地,此刻却缓缓开口,声音沉涩低哑:“见过苍生圣子。”】
【天景虚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其身上,温声道:“九阴,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模样。”】
【他语锋轻转,“想来宴兄若是得知,也不会开心。”】
【宴九阴身形一滞,那双从黄符缝隙间露出的苍白眼目中,一丝哀伤神色倏忽掠过。】
【半晌,他才低哑回应:“……多谢圣子还挂念兄长。”】
【天景虚负笈白衣,如同秀才书生,立于朝阴宗一片阴森诡气之中,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一众朝阴宗弟子却对他极为尊崇,皆自觉地退后半步,姿态恭谨。】
【修行界向来实力为尊,弱肉强食。这条铁律,在魔道之中更是不可逾越的天理。】
【沉默片刻,宴九阴再度开口,嗓音依旧粗粝:“夏侯离去了紫竹殿,应当……很快就到。”】
【天景虚似早知内情,淡然道:“极道魔宗此来天帝宝库,本就是为了那株紫竹。”】
【宴九阴继续道:“蝶舞一行……遭遇徐无极,不知踪迹。”】
【天景虚微微颔首,“蝶舞身负《极乐宝鉴》中的月舞遁法,徐无极留不住她。不过,她想必也受了不轻的伤,极乐魔宗的弟子怕是都要死在徐无极手中。”】
【他说到此处,语气中渗出一丝寒意:“这一次,也该与徐无极……做个了断了。”】
【随着天景虚与陆北游相继现身,外道神机门一方,倒显得气势薄弱了几分。】
【而在各方势力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却是角落的一青衣少年。】
【你始终独自立于角落一隅。】
【无论是三真教行走,还是那位苍生圣子,少年皆无上前攀谈之意,孑然一身。】
【更令人侧目的是,此刻你竟屏息静气,周身隐有清气流转,似已臻至守神之境。】
【在此地这般静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