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大哥!”
达木放凉了脸,说的什么话,男人和畜生还是不同的,畜生也不随时随地交配,更何况托生做了人,更不应该!
包间里陡然安静,谁的愚蠢心,碎了。
“没出息!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
老陈抬手指着他们,“被个老娘们牵着鼻子走,没血性!”
他怒嚎着,要嚎出一片男人天地来,自己气得要沁出血,凸着眼珠朝钟美瑛座位走去。
惊得彭丽也跟着站起身,中岩抢身上前挡在前面,钟美瑛抬头看了看儿子,看他和父亲针锋相对的脸,她仍旧坐着,面如镜湖。
老陈却狰狞得五官都变了形,身高上不及儿子,气势上他永远是老子,“很好很好,你们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人不知道,你和你的女秘书合起伙来坑我,是吧!”
他对着中岩,有偏头对着钟美瑛,“你、你们下三滥的手段,偷公司研发数据、泄露公司机密我都会一样一样查清楚,等着吧!谁也别想逃过!咱们走着瞧,看谁搞得死谁!”
退思在门外,没再打算进去,转身前门缝里传来老陈高声叫骂,他捶着桌面:“吃吧,好好吃够这一顿,牢饭你们没吃过吧,看看这桌上谁有机会去吃!”
退思站在楼梯台阶上,看到陈董包间门缝儿里,强弩之末穷途末路的一个背影。
她从容走下楼梯出了酒店,在附近找了间路边咖啡厅坐坐。想来今晚的家宴是很难吃的下去了,且得吵一场,她就不掺合了,省得神仙打架、她这个凡人受罪。老陈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当然不会轻易认输,毕竟这片土地养育的人儿,发大财、生儿子、娶小老婆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文化宗旨,人生信条,精神指引,腌入了味儿的,臭袜子一样臭。
不过有钟美瑛坐镇,老陈只是被碾死还是被拍死的区别。
退思咖啡喝了一半,看着时间,打电话给中岩,“外婆的头晕病又犯了,我带她去医院看个急诊,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么?”
她望着窗外终年常绿的几簇树丛,说。
“奥,那不用赶过来了,正好出了一点小问题,也没能好好吃饭……”中岩低沉语调,没提晚上的不速之客,不知还在酒店,或者已经散场,“外婆要紧么?我开车过去找你。”
“不要紧,已经回家了。这么晚你也别跑来跑去了,我再待一会儿就回春在城。”
“好,那我等你。”
他们有一周多的时间没见面,有种小别后再相见的欣喜,中岩只字不提今晚家宴上的突发情况,刚好退思也不想听,不必听,他们之间蓦然生出中年夫妻的默契。刚好退思进来时,中岩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文件,尤其他在安排公司的法务团队应对可能出现的诉讼,还在和钟美瑛的私人助理沟通防患于未然的办法……
“外婆还好么?”
他把电脑放在边几上,伸出双手去抱她。
“不是大问题,按时吃药就会平稳。”
退思低头亲在他唇边,能感受到他热切的鼻息,真是个特殊的癖好。她还喜欢一点一点亲他,像只馋嘴的小猫,但他喜欢抱着她用力亲吻,连绵不绝全力以赴地含着她、拥有她,和她交融在一起。
不过这时他由着她,一口口,含笑地、痒痒的,想躲不能躲,马上要撑不住,“。…。。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