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反驳。
“你!”
他确定。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放在他手心试温度,“凉么?哪凉了!”
他也当真用力握了握,不凉,点头:“行!这是过河拆桥!”
“哪里过河拆桥,我就没怕过!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是后车突然撞上来,我吓了一跳才踩的刹车!”
她还在自证,他幽幽说起:“这车我开了两年,都没出过险,现在好了,明年保险要加码了!我觉得应该从你的当司机的工资里扣,怎么样?”
“啊,什么?”
她一秒清醒:“不能这么算吧……那个,这是一点意外。特别,谁能都像你,车技那么好!”
脑子转的挺快呀!中岩从一整晚的低气压里恢复过来,脸上表情舒展开:“是吧,还是承认自己技术不行!”
“不过你也是有过人之处,我开车这么多年,从来没经历过三车连撞,你才开几天,就赶上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他调侃的语调。
事已至此,紧张劲儿过了,被调侃两句也没什么,她认了!“都是你的车好啦,跟我没什么关系。”
“好在哪儿?说说。”
“刹车特别灵,一下就刹住了,不给后方一丁点儿反应时间!”
他哼了哼,明晃晃瞪她一眼。
临近午夜,厦门的冬天赶上寒潮,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冷么?”
他偏身挡着风口,问。
这话听起来耳熟,像是十年时空隧道里折射出来的回音!退思抬头,和他视线交错。
“不冷!”
她说。
他不知道,她冷的时候过去了,已经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