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道。
这一段时间,省小百花卖出去的门票还是不多,不如预期。领导本来想着这一段时间会有不少人来听戏曲,那些人手里有点闲钱,总可以来买门票了吧。主要是领导对这一段时间的门票抱有太大的希望,这才会失望。
李老师不觉得门票有多差了,还算是可以的了。李老师有登台,只是她演的戏份少了,有喜欢她的观众,可她毕竟老了。
门票好不好的,江茉莉没有去关注。在江茉莉多待在家里养胎后,她就没有多关心单位的那些事情。江茉莉多问一句,那也没有用,指不定别人还说江茉莉自以为是,以为单位没有了江茉莉就转不动。
江茉莉当然知道单位能转得动,那些人还是能赚不少门票钱的。江茉莉这个时候怀孕生孩子,也是想让自己沉下心来一点,沉静一点,别太飘了。
这些年,江茉莉的势头太强了,她在戏曲方面获得大奖,还演了电视剧。江茉莉有时候都害怕自己忘记初心,怕自己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有时候,这也要,那也要,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茉莉不怕别人说她,她做好她自己就行了。
吕老师也没有去多去问,她在路上遇见李老师,她都没有问。
过年五天,时楠夫妻都没有去时家,时楠在家里招呼其他人吃饭喝酒,都没有让时母跟时父过去。谢少军都去时楠的家里吃饭了,时父和时母没有去。
时母得知谢少军在时楠那边能得到好的待遇,她心情就更不好了。谢少军原本就是一个混混,要是自己的儿子带着谢少军一起做生意,谢少军一定不能这样的。
“谢少军都过去吃饭了,我们还没有。”
时母道。
“……”时父想说也许时楠是要过一阵子让他们过去,但他知道这不大可能。时楠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时楠,现在的时楠对他们有怨气。
时父还不能说是时楠的错,要不是那一场婚宴,时楠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们当父母的有错,时楠也有错,他们年岁大了,管不了那么多。
“你出去看看别人,那些人都有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一起吃年夜饭。”
时母道,“儿媳妇要去娘家过年,那就让儿媳妇去,儿子在身边就行了。”
时母冷着一张脸,越说越气愤,“时楠呢,事事都顺着他的妻子,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少说两句。”
时父道。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非得说我几句,总说我没有做好。”
时母道,“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的?我一个长辈去他们的面前,对他们低声下气的,他们就是那么对我的。他们要是没有请别人过去吃饭也就罢了,他们连谢少军都请了,就是没有请我们。过年前,他们还送了范晓雪不少东西。”
“范晓雪,更不用说了。”
时父知道时楠跟谢少军走私的事情,是施凯华一力承担下来罪责,施凯华坐牢了,而施凯华还有妻子孩子。谢少军和时楠自然要多照顾范晓雪母子一点,不能不照顾好人。
“我就是要说。”
时母道,“给他们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人家又不可能会感激他,就只会觉得他给的东西太少了。范晓雪说起我们家时楠,都没有好脸色的。而时楠还送给他们那些东西,送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瞧见他那么给我们送东西。”
时母吃味,时楠对外人都比对她这个亲妈好。时楠觉得别人还有点用,而时母没有一点用处,时母只会拖他的后腿。无论时楠把事情做得多好,时母总能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指责他。
时母不只是在时父的面前说范晓雪的不是,还当着范晓雪的面说了。
范晓雪就说时母怎么不让时楠去坐牢,时楠在牢里的话,那么时母就不用担心时楠给别人送东西,时母还得要多送一些东西给时楠。
时母听到范晓雪说的那些话,脸色瞬间就白了,也就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