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两个哥哥只想往自己兜里扒拉,下面一个弟弟是老来子,被宠的不行。再加上有俩姐姐三天两头回来打秋风,一家子成天唱大戏,别提多热闹了。
按说一家子铁路职工,钱是足够用的,但架不住半屋子的人都贪婪。
尤其是他那个大嫂二嫂,婆家有什么好东西进了她们的眼,就寻思着往娘家划拉。平时去婆家买点儿干菜便宜点心,就恨不得嚷嚷的满院子邻居都知道她们是带着礼来的。
但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就不吱声。
陈家老两口总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这真是越没什么就越说什么,老两口偏心小儿子,退休金恨不得都给小儿子花了。
小的这个小学都没读完,就算是铁路子弟,这种文凭只能去当装卸工。
但陈家舍不得,拖到小的都二十了,又没工作,也没对象。
这次家里又吵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就闹着要分家。
大哥二哥家里双职工,都有分配的房子,所以陈家老两口的房子轮不到他们。
但陈虎是在家里住的,因为在家住,所以没有房子分配。可是老两口天天说这房子以后留给弟弟,直接给陈虎架了。
因为这个,陈虎媳妇儿没少哭,气的干脆不管了,只要陈虎出差,她就回娘家。
陈虎只能跟单位申请住房,不过还没批下来呢。
其实他手里有着跟席于飞一起买的房子,但这件事他不能说出去,连自己对象都没透露。
如果这件事被他家里人知道了,别说房子,怕是这些年存的钱都要被抢走。
陈虎可不敢赌自家人人性,就只能这么熬着,熬到单位分房。
“不能租房子出来住吗?”
席于飞十分不理解。毕竟按照他的脾气,如果家里都是这样的人,他早就把屋子都砸了。
我过不好,谁特么都别想好。
陈虎苦笑道:“我说过,但我娘说我不孝顺。其实她就是想让我媳妇儿在家干活,再加上家里就我工作能多些收入,怕我走了她沾不到这个便宜。”
这个当娘的,心都偏到咯吱窝了。
席于飞叹气,“那你就给他们来个狠的,逼你,大家都别好过。先把你家砸了,再去你大哥二哥家砸了,最后给你弟弟一顿揍,都消停了。”
陈虎眼睛一亮,“管用吗?”
“怎么不管用啊?你家里人不就是看你工资高好欺负吗?但凡第一次他们作妖你就发威,也不至于被逼成这样。”
席于飞无语。
有的人真的就不能迁就,越迁就越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