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树刚说,他当年记了账!
还说了几个人名儿,都是当年跟他们手里买机械零件数据的。
“我们一大家子总不能一直居人篱下对不对?”
崔树刚多喝了几杯,脑瓜子有些不清醒,但眼里的野心气焰更胜,“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不能你天天吃肉,让我汤都喝不上一口吧?何厂长您也别说什么推拒的话,我就要一套院子!如今我孩子也没有老婆也没有,你总得给我一个娶媳妇儿的家吧?”
何玉声好声好气的把崔树刚应付了,答应了给他一个院子,什么两进,咱们哥们兄弟的,必须三进院子,带花园的那种!
崔树刚毕竟是个搞技术的,脑瓜子压根转不过搞ZZ的,几杯酒被忽悠的不知道东西南北。
何玉声问他记账的问题,崔树刚脑子里难得划出一丝清明,笑道:“都在脑子里呢,谁记那个啊,万一被人找到了怎么办?”
他是绝对不会说,记了账的笔记本,被人抢走了。如今那个笔记本下场不明,只希望抢笔记本的街溜子是文盲,看不懂里面的东西。
何玉声把人送回家,也没进门,就看着崔树刚东摇西摆的进了院子,被崔老太婆扶着去了东屋。
半夜就有人潜进东屋,一杯含有氰化物的水,进了崔树刚的喉咙。
何玉声一直觉得崔树刚成不了大事。
他明明都娶了云家的姑娘了,愣是没能拿到多少实际的好处。后来又跟人姑娘离婚,折腾了好几年发现,房子都没给自己过户了。
蠢笨如猪!
何玉声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讨厌愚蠢的人!
在小情人这里温存了好几天,何玉声才回到自己家。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几个老巢,都被端了!
十二套空院子,席于飞他们溜达了一圈,发现四套都住了人!剩下的八套看门锁似乎也有进出的迹象,只不过大白天的翻墙不合适,于是约定晚上再来。
于是在三处院子里,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古董金条。
其中还有几个箱子,贴了革会的封条,一看就是当初“抄家”抄出来的,封条都没撕,直接都搬到这里藏了起来。
席于飞他们也雁过拔了那么一点点毛儿,算作辛苦费。
至于崔树刚的事他稍微的问了两嘴,李援朝只是说确定崔树刚是被谋杀,因为在墙头发现了攀爬的印子。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剩下的席于飞就没再问,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查案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公安比较合适。
只是云穆清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糟糕。
也不嫩怪他心情不好,明明是富家小少爷,原本可以幸福的长大。但如今差点儿就家破人亡,仇人还霸占了他们的房子,甚至嚣张的将赃物就藏在属于云家的院子里。
这让谁遇到心情都不会太好。
“你就想,他们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席于飞宽慰,“也不知道姑父那边怎么样了,我问李援朝,他让我别担心。哎呀,总之,你发愁也是一天,不发愁也是一天,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
“我就是难受。”
云穆清突然停下自行车,他从车上下来,转身直接抱住了后座上的大宝子,“让我抱一会儿,我真的难受。”
席于飞叹了口气,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对方后背,“行,让你抱一会儿。哎呀,咱家玉玉还是年轻,你实在不行就哭一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你别说话了!”